「嘿嘿嘿,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是什麼?」
李周生伸手取出了裡面對摺過的絹布,阿憐握著一角,兩人合力攤開了。阿憐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她伸手摺了畫,仔細放好,翻身抬手勾住了李周生的脖子,俏皮道:「原來夫君看我眼神那麼炙熱啊。」
李周生伸手拉過了背上的被子,將兩人都捂住了。
「娘子,你還在喝藥嗎?」
「嗯,我都入門快一年了,我心裡著急。」
「娘子,若是這次還不成,那藥就停了吧。」
「再看吧。」
「你啊,倔得很,跟牛一樣,哞哞眸……」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阿憐扭頭看著睡熟的李周生,目光落在他眼角的細紋上,她慢慢伸出了手,想將他的皺紋撫平。
阿憐今年十七歲,李周生大整整二十歲,他三十七歲了。新婚之夜,是她第一次見他。他慢慢挑起了蓋頭,滿臉溫柔,他道:「丫頭,餓壞了吧,隨我過來。」
他握住了她的手,他們圍坐在桌前一起吃飯。分明是第一次相見,可他們就像是認識很久了一樣,一日日的平淡積攢下來,變成了熱烈的喜歡。
一室寧靜,皓月當空,清水河奔騰向前。
李周生喪妻的第十六年,頭戴紅花的胖媒婆登了門,道:「我的李大莊主哎,您這些年趕我多少會了,這次可不能再趕我走了啊,您一個人也寂寞不是,多個人陪您說話也是好啊,您覺得呢……您又不睬我,可您不睬我,我也得說啊,田家村啊,出了個標緻的大美人啊,今年十六歲,正是一朵花的年紀,十里八村多少人惦記呢,可那姑娘說了,沒有百畝田,千擔糧的一律不見……我這轉眼一想啊,就想到了您,那姑娘名喚阿憐,也著實可憐,家中母親重病,水靈靈的一個大姑娘都愁得脫相了,您啊,發發善心,救救小姑娘吧……小姑娘她……」
「好了,我知道了。她若是願意,三日後,花轎上門。」
「我的天爺爺哦,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我這就去告訴小姑娘。」
胖媒婆歡歡喜喜地跑出了門,門檻太高,她踉蹌一下,頭上的紅花落在了李府的門前。
北地,冰川,寒風凜冽,鄭芷背著竹簍艱難前行著,她的身後留下一串淺淺的腳印,很快,這腳印就被風雪掩埋了。
鄭芷從隨身空間裡拿出熱水,擰開蓋子後,伸手拉下了遮面的絨布,喝了一口水後,又開始前進。
她沒想到,來到極地後,系統功能徹底紊亂了,所有技能一片灰鎖。雖然,她是藝術生,但是作為某檔科技節目的死忠粉,鄭芷對此次系統的紊亂提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
極地磁場
不過,就算猜到了原因,也並沒有卵用,因為她沒有辦法解決。
她走了整整五日,才走到冰川腳下。
「啊!好高啊!!!子曾經曰過,沒有比人更高的山!!!冰川!!!我來了,我要戰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