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挾這種事,根本就是無底洞,有一則有二,這個薛文啟根本不可能為她解開靈契,她決不允許別人將她置於掌心把玩。
受制於他,任他擺布,做夢,他做夢。
兩人纏鬥,盡在咫尺,薛文啟身上的氣息、靈力都在散發著致命的魅力,熱浪激盪著她的身心,燥熱難耐,大汗淋漓,衣服全部粘在了身上,傷口酥酥麻麻,難受地厲害,她伸手解開了腰帶,將身上的薄衣剝落了。
薛文啟向來清心寡欲,見此情形,心潮澎湃。結成血契,她是怎樣的心情,他就是怎樣的心情。
汗珠順著她的脖頸滑下,傷痕累累的身體暴露在陽光下。
薛文啟看見她滿身的傷,也吃了一驚。她出招利落,他還以為弟子們說的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假話,可如今看來,她確實傷得極重,險些要了性命。
賈非看著鄭芷,淚流滿面,她身上的每一道傷痕都是因為他,可此刻,他卻要看著她忍受劇痛。淚水斷弦般落下,打濕了賈非胸前的白衣。
他決不允許這種事再有下次了,絕對不允許。
打鬥中,鄭芷塞耳朵的棉豆掉落了。
薛文啟趁機道:「愛妻,收手吧。」
鄭芷心神激盪,頭皮發麻,她抬手,將靈刃刺在了自己的肩頭,疼痛感席捲全身,壓制了欲望。
「殺了我,你也會死的。」
「我從不受任何人的要挾。」
「瘋女……」
薛文啟的話沒有說完,東澤就貫穿了他的心臟。
鄭芷抽出了劍,鮮血沿著東澤留下,薛文啟倒地了。鄭芷勾起了嘴角,笑意未達眼底,血腥氣上涌,她不想在賈非面前吐血的,她不想讓他自責,可她壓不住,還是吐了一大口血,她想用劍撐著身子,可腿一軟,跪倒了。
雖隔著白綾,看不見眼前倒地的薛文啟,可她還是哭了。
感覺到薛文啟的靈力逐漸變弱,她的眼淚就如同斷弦般,她想克制,可沒有辦法,悲傷吞噬了她。
是血契的作用,真討厭這種被人擺布的感覺。
賈非見她倒地,急忙上前扶她。
分明看不到賈非,可鄭芷還是十分排斥他的觸碰,她強忍著,咬緊了牙關,可三秒鐘後,她道:「賈非,我有點難受,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我快要喘不上氣了。」
「阿芷,對不起。」
賈非伸手將鄭芷攬進了懷裡,緊緊抱住了她。
鄭芷忍受不了,使勁推他。
「阿芷,對不起,你忍一下。」
賈非用靈刃劃破指尖,結下血契,種進了鄭芷的身體。他雖沒有找到破解之法,可他找到了施印之法。
此印噬人心智,他不想如此的,他不想他的阿芷變成一個神智不全的人,可他更不想他的阿芷拒他千里。
血契相抗,鄭芷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