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歸卿依舊是冷若冰霜的模樣,可他淺淡的眸子裡分明盪起了一絲疑惑,他站起了身,道:「我去找兄長,山上大小事,皆由你負責。」
「是。」
容歸卿走出兩步,又停下了腳步,道:「棋不要撤,我很快回來。」
「嗯。」即便再快,來回至少也得五日。
……
書房
賈非負手而立。
蕭江拱手行禮,道:「稟大師兄,薛文啟和蓋青雲兩人並未找到。不過,那日,有弟子看見,苗淼去過丹房,是否要抓捕詢問?」
當日,誅殺蓋青雲時,他早已逃走。而薛文啟被鄭芷一劍穿心、埋葬後,居然從棺材裡爬了出來。與此同時,丹房剩餘的九顆赤根果也被盜走了。
「先盯著她……薛文啟的身世查到了嗎?」
「二十五年前,天都城薛家滿門被薛家主母毒殺,只留下薛文啟一人。四歲的薛文啟隻身一人入容家,入門後,二長老將他交給了十六歲的硯安師兄教導。弟子中,與他交好的有苗淼和已經叛逃的江媚。師弟認為,此次,他身受重傷,能安然逃脫,必然有弟子相助,師弟猜測,就是苗淼盜取赤根果,助薛文啟逃脫。」
「先盯緊她,等找到薛文啟後,一併抓獲。」
「是。」
「退下吧。」
「是。」
蕭江出了書房,沐浴在陽光下,身上的寒氣這才散去了不少。
賈非召出了花溪,端坐後,輕撫琴弦,凝神靜心。去惡鬼山修行一趟,修為大漲,但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戾氣卻無法化散,稍有不順心之事,身上的靈力就會暴走。
琴音緩緩,鄭芷站在門口看他,愛意從眼睛裡漾了出來,他配得上世間所有美好的詞。
鄭芷帶著陽光走進了書房,倚在了他的身旁。她很想問他,在惡鬼山都經歷了些什麼,可是她問不出口,一如她不敢去問,那日在岩漿下他都經歷了些什麼。
鄭芷趴在他的膝上,無聲道:「小瘋子,我好愛你啊。」
淚水上涌,鄭芷閉上了眼。
一曲終了。
賈非按住了琴弦,鄭芷坐起了身,輕輕撥弄了琴弦,道:「真好聽。」
賈非抬手捉住了她的手,道:「我來教你。」
「嗯。」
兩人貼的很近,賈非的氣息噴灑在鄭芷的耳邊,鄭芷慢慢紅了臉,然後開始想入非非,這個男人實在太撩了。
「賈非,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嗯?」
「就是那個,那個,算了,我問不出口,哎呀,羞死人了。就是那個,你,我,我們,睡覺,那個,嗯,你為什麼不,哎呀,算了,算了,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