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芷也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屋裡會陰森成這個鬼樣子,她不在外面問,是擔心弟子還有百姓知道後,會對春紅喊打喊殺,可進了這屋子,鄭芷內心十分後悔。
不過,進都進來了,現在自己可是審問的人,氣質這塊必須拿捏得死死的。鄭芷為了嚇唬春紅,坐在了棺材上,冷聲道:「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春紅顫抖著聲音道:「我只知道那個人姓金,住在風水鎮,妹妹喚他金公子。是他給了妹妹千手蛛,還讓我們將你囚在樂坊里。」
鄭芷看向了賈非,皺眉道:「姓金?風水鎮?金聖賢?金文武?難道,他們是想囚禁我來要挾你,他們想讓你幹什麼呢?」
賈非突然抬眸,道:「雷鳴有危險。」
鄭芷急忙跳下了棺材,房門打開,賈非抬手,靈力沖天。城中流光四散,城中容家弟子紛紛發來回應,可唯獨沒有雷鳴的回應。
賈非再抬手,見過雷鳴的弟子紛紛發來了回應。賈非和鄭芷飛身而起,匆匆趕往東街。兩人浮在高空,賈非用靈傳聲,振聾發聵,他高聲道:「雷鳴。」
鄭芷也高聲喊著:「雷鳴,你在哪?」
兩人從天黑尋到了天明,容家弟子紛紛出動,尋遍了春城,可就是找不見雷鳴。雷月星懷孕半月有餘,正是不穩當的時候,這消息是萬萬不能讓她知道的。賈非細細交代過蕭江之後,就與鄭芷一同御劍趕往了風水鎮。
……
風水鎮,密室,身穿藍衣的公子被鐵鏈鎖住手腳扣在鐵床上,他慢慢睜開了眼,室內燈火通明,他看見了屋頂上繪製的封印,看來為了鎖住他,花了很大一番力氣。
雷鳴感覺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鐵床板硌得他背疼、腰疼、屁股疼,他借著腰力,坐起了身後,不由翻了一個白眼,道:「哪個孫子鎖了本公子,還不快滾出來。」
雷鳴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腳步聲傳來,雷鳴瞬間召出了凝練,讓它悄悄貼著牆壁藏起來了,等來人打開了門,凝練就能跑出去了。
身穿大紅袍衫,束著大紅金絲抹額,眉心墜一顆東珠,手提食盒的俊秀公子眉眼含笑地走向了密室。他抬手,靈障就開了,他入內,靈障又自動關閉了。
石門瞬間打開,銀光閃過,凝練躥了出去,金文武微微一愣後,笑得花一樣,他抬手,凝練就被他握進了手裡,靈力流轉,凝練的劍靈被封印了,劍光瞬間黯淡,凝練變成一柄普通的鐵劍。
金文武提著凝練進了密室,關門後,將凝練擺在了架子上。這才笑著看向了雷鳴,行了拜禮,道:「雷二公子。」
雷鳴看見金文武的穿著後,翻了個白眼。他全然忘記了自己被金文武鎖在鐵床上,他道:「你是今天成親嗎?穿的這麼喜氣。頭上戴的什麼東西啊,一個大老爺們,以為自己坐月子呢,還護著額頭,害怕被風吹了,還是咋的?」
「很醜嗎?」金文武抬手摸摸自己的大紅抹額,臉上的笑變得十分勉強。
「……也不醜。對了,你為什麼抓我?咱們兩往日無讎近日無怨的?說說吧,到底為什麼抓我?」
金文武再次行了拜禮,道:「對不起。可我必須這麼做。容瑾瑜他迫害百家,必須有人阻止他。」
「嗯?所以呢,你抓我做什麼。你是腦子進水了嗎,雷家和容家是結親了,我們是一家人,你想要挾我爹、還是我姐?你覺得他們會為了我,殺了容瑾瑜嗎?你怕是失心瘋了,你該不是被那個弟子打傷後,摔壞腦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