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先問問戴坤有沒有事,沒事的話今晚就把人請過來吧。”趙醇對著趙斯余說道。
趙斯余派人給戴坤去了電話,得知戴坤同意一會兒就過來後上去看了看趙楚歌。
趙楚歌知道他們肯定會過來,所以一直被綁在原地沒敢動彈,起碼得等到明早才行。
讓他欣慰的是肚子不太疼了,也沒感覺有什麼不對,他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害怕這個孩子沒了,他怕感覺到自己身下有血。
也許是想利用這個孩子威脅陸笙平。
如果他夠格的話。
趙楚歌如是想著。
趙斯余打開門進來的時候趙楚歌正在閉目養神,如果不是坐在地上而且身上有繩索的話,看上去還挺愜意的。
趙斯余沒敢離他太近,因為趙楚歌正是狂躁周期,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即使被綁著也讓趙斯余心有餘悸。
“你說說你,怎麼能對你爺爺做那麼大逆不道的事呢,你爺爺心臟不好,都被你嚇壞了,差一點就進了急救室。”趙斯余這次沒像之前幾天那樣語氣嚴厲,現在像一個溫柔的長輩,似乎只是在訓斥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趙楚歌一點也不想激怒他,理智告訴他如果現在說了什麼話把趙斯余激怒,可能會被踢肚子,但他的狂躁根本壓制不住,他就像一隻露出了獠牙的狼,想要把敵人撕個粉碎。
“怎麼不說話了?要不要告訴我你肚子裡的孽種是誰的?”趙斯余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趙楚歌閉上眼又睜開,然後深呼吸,來回了幾次,壓抑住那種想要撞牆的衝動,硬生生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只是胸口有一種憋悶的感覺,讓他拼命地想要發泄。
趙楚歌對自己說,忍。
不就是被綁一晚,沒關係,他在趙家經受的所有所有,早晚都要讓這群人都經歷一遍,他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趙斯余又在這裡扮演了一會兒模範父親,最後哀嘆著離開了。
趙楚歌覺得這一家子沒有一個正常人,他是神經病,其他人都是妄想症,幻想自己是個好人,還總是互相誇獎,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有什麼意思,趙楚歌特別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