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應該吃藥,但現在這樣,他什麼也做不了,要麼就是努力控制住自己,要麼就是等狂躁期過了。
等狂躁期自己過去趙楚歌得半死,孩子都得掉。
他也清楚這一點,就一直用力呼吸調整心態,趙楚歌對自己說,要冷靜點,越是暴躁情況會越糟糕,只有冷靜下來才能出去。
不知道給自己做了多少心理工作趙楚歌才讓自己能夠靠在床頭平靜一下。
要好好的,趙楚歌對自己說。
冷靜下來後趙楚歌感覺自己渾身都疼,被繩子勒的身上都出了檁子,露出一道道紅痕,衣服都壞了。
動一下就磨得生疼,趙楚歌忍耐了一會兒,確定肚子沒什麼問題,才開始活動雙手。
手距離繩結太遠,趙楚歌夠了半天夠不到,聽到門外有來回走動的動靜,立刻癱在一旁恢復原狀,做出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過了不知道多久,趙楚歌聽到沒有聲音了,開始慢慢地把身體往下移動,逐漸把身體傾斜,腳移動到柜子旁邊,用力支住,身體稍微繃緊了一些。
趙楚歌被綁住的雙手現在正處在床底的空隙中,那裡之前就被他擋住了,裡面的東西沒被拿走。
這次還真是得虧了他經常有自殺的想法,房間裡總有碎瓷片或者小刀片這樣的東西,雖然不是刀,但也夠鋒利了。
仔細聽了一會兒,確定門外真的沒動靜趙楚歌才開始動作,雙腿曲起一個弧度,給雙手留出足夠的空間。
趙楚歌的手指已經摸到了刀片,但是還差一點才能夠到,他不得不彎曲身體試圖把身體塞進床底的縫隙中,才能把手伸進去。
成功拿到了刀片以後事情就簡單了許多,雖然刀片比較薄,割斷繩子有些費勁,但好歹是有點用處。
趙楚歌是接近凌晨才開始行動的,等割斷繩子已經快要早晨了,畢竟他需要活動一會兒休息一會兒,不然他幾天沒怎麼吃東西,體力支撐不了他一氣呵成。
等他把全部繩子都掙扎開時體力嚴重透支,抹掉額頭的冷汗,趙楚歌翻出抽屜里沒有被拿走的藥,直接吞了兩片。
感覺情緒不那麼強烈了,趙楚歌緩和了不少,又從床底翻出一部手機,他們把他的通訊工具也都拿走了,還好他為了以防萬一藏在這兒一部。
本來是怕有一天出了什麼事沒法和時空聯繫,所以裡面只存了時空一個號碼,主要是除了時空他也不知道該聯繫誰。
這個世界上和趙楚歌有聯繫的人太少了,能讓他想起來的人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