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說出這個詞,也不願意有人這樣說趙楚歌,趙楚歌是正常人。
陸笙平對自己說,趙楚歌是正常人,他最愛的人,趙楚歌是正常的。
末了,還是趙楚歌主動先推開的他,趙楚歌抽噎著說了一句:“謝謝大佬。”
陸笙平無奈,他其實更想讓趙楚歌換個稱呼,比如“親愛的”這樣,叫“老公”他是不敢,趙楚歌容易打死他。
感覺趙楚歌好了不少,陸笙平才重新啟動車子,趙楚歌繼續昏昏沉沉的靠在座椅上,過了好半天好半天,他才突然蹦出一句。
“陸笙平,我好難過啊。”
說完就再也沒了聲音,陸笙平側頭看去,趙楚歌眼睛都閉上了,應該是睡著了,陸笙平努力把車速提高但又能穩一點,讓趙楚歌能睡得舒服一些。
等到了醫院,趙楚歌還是沒醒,看起來非常無力,也無助,陸笙平臉上浮起一抹痛色,他的小王子啊,被人弄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怎麼補救都於事無補了。
解開安全帶,陸笙平小心翼翼的把趙楚歌抱起來,趙楚歌沒什麼意識地趴在他懷裡,陸笙平偷偷在他額頭親了一口。
大佬就是這麼容易就滿足。
同一家醫院同一間病房同一名醫生同一位病人。
趙楚歌懷著孕不能隨便用藥,醫生就開了些退燒的藥物,趙楚歌腦袋暈乎乎的喝下沖劑後被陸笙平塞了一塊糖,“乖,苦不苦?吃一塊冰糖吧?”
趙楚歌本來不想吃,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怕苦?!
然而大佬給的他不敢不吃。
而且他現在清醒了以後知道自己應該“以柔克剛”,面對大佬時要努力塑造自己的柔弱形象!
因此他乖乖含住了陸笙平放在他嘴邊的那顆糖。
陸笙平在趙楚歌含住糖的瞬間,刻意用手指碰了一下他柔軟的舌頭,感覺自己的心也柔軟下來了。
趙楚歌卻沒察覺到什麼,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覺得挺對不起大佬的。
趙楚歌身上都是被繩子勒出來的傷痕,有些已經感染了,不然趙楚歌也不會發燒。
醫生給他處理傷口時陸笙平看得觸目驚心,趙楚歌身上本來是白皙的肌膚,現在卻布滿了傷口。
趙楚歌痛得一抽一抽,這不是他裝的,是真的疼,又不想出聲,靠在陸笙平身上,陸笙平握住他的手輕輕安慰:“抱歉,你忍一忍吧,我會幫你報復回來的,你想要的,我都給你。”
給趙楚歌穿好衣服,趙楚歌受寵若驚地看著陸笙平,陸笙平摸了摸他的頭髮說:“怎麼了?我們在一起了,以後我給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過了一會兒,醫生又進來給趙楚歌打了一針葡萄糖,然後重新處理了他手腕上那道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