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歌沉默半晌,說道,“我也是。”
“嗯,我知道。”
趙楚歌坐在他腿上親他,說道:“剛才說好的重親你還沒親呢。”
“不親了。”陸笙平托住他,“該做午飯了。”
“不行,親完再做飯,我要吻痕。”
“不給,不親。”陸笙平斬釘截鐵。
“你過分,你不是一開始那個天天對我言聽計從的大佬了,當時你怕我自殺就事事如我意,你現在怎麼不怕我自殺了?”趙楚歌感覺自己委屈死了。
說實在的,他現在和之前比起來,確實穩定不少,醫生都說這樣保持下去,藥物就可以減少。
而且他在孕期,本來就不能吃太多的藥,能不吃儘量不吃藥,他現在服用的藥物都是對胎兒無害,且不是每天吃的。
陸笙平一聽這話趕緊認錯,反正不管發生什麼,都是他的錯就對了。
“別別別,我錯了,你可千萬別做傻事,你說什麼是什麼,你別嚇唬我。”
他可害怕趙楚歌真又做什麼傷害自己的事出來,他受不起驚嚇。每次看到趙楚歌手腕上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就覺得心疼,其中還有因他而起的,想想就心如刀割。
他以為趙楚歌最近狀況穩定了就會越來越好,沒想到趙楚歌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這麼說了保不齊哪天就付諸實踐了。
趙楚歌很多時間理智和情感都不在一條線上,萬一哪天情感戰勝了理智,他又失控了,從樓上跳下去,或者吞了安眠藥,或者割腕,都是陸笙平承受不住的後果。
趙楚歌都不在了,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陸笙平一臉凝重地想了很多,他的想像力在他們討論孩子的時候沒發揮出來,現在倒是用上了。
他想了許多,先想了想家裡除了廚具還有沒有能傷到人的工具,剪刀已經徹底移出這棟房子了,家裡的碗筷牙杯是陶瓷的,隨時都可能成為兇器,可是換成別的材料又不健康……
最後他有看了看家裡的窗戶,這些護欄結不結實,趙楚歌會不會天生神力徒手掰彎……
畢竟他是能忍著身體酸疼跳窗戶逃跑的人,不得不防。
還有桌角什麼的,能換的早就已經儘量換成了圓形了,不能換的也都包裹的嚴嚴實實,腦袋撞上去基本不會疼那種。
還有哪裡比較危險。
陸笙平拄著腦袋想的頭疼,眉頭都皺起來,太陽穴突突直跳個沒完,大腦好像要爆炸似的。
趙楚歌見陸笙平可能被自己嚇到了,心裡不禁有些內疚,是他太過分了,引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