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再次傳來,並且比方才更響亮了一些,響亮得宛如就在耳旁。
喬安塔慌張得左右張望,最後目光定在了威爾的面上,他似是下定了什麼主意,上前抓住了威爾的手臂道:「少將,你敢跟我保證真的不會碰陽陽嗎?」
焦急擔憂的情緒,讓這人額前都冒出了細細的汗水,威爾低頭一看,他死死的拽著自己的手臂,拽得自己手臂都感覺到疼了,他卻沒有察覺一般,只求證的看著他。
這人……
威爾抿唇回道:「我保證。」
雖只是三個字,這人卻說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的有分量。
喬安塔一直懸著的心似乎被這三個字壓回了原處,他心下安了,便鬆開了威爾道:「請問少將在哪個賓館?」
威爾垂眸看了看身後的人,身後跟隨著少將的人,上前回道:「舒庭。」
喬安塔聞言點頭道:「好,我下班後來接陽陽。」
說完,他匆忙朝另外一邊跑了。
威爾斂眸看著他急切的模樣,回頭對他身後的人道:「章歷,你跟著他,來人是個雌性,若見他不好動手,你必要的時候替他動手。」
章歷一愣,行了個軍禮回道:「是。」
說罷,他朝喬安塔離開的方向走了。
威爾這才帶著喬陽去了舒庭賓館。
這賓館是自己的人為自己定的單間,裡面只有一張床。
威爾將喬陽放在了床上,喬陽睡得不似安穩,眉頭微微的皺著,眼睫毛輕顫,顫動得就像蜻蜓的羽翼,好似隨時要清醒。
威爾的心也隨之加速,滿懷期待等待喬陽清醒,可他等了一會,卻見喬陽翻了個身,又漸漸睡沉了過去。
威爾無奈的扯了扯嘴角,脫了鞋跟著上床,輕手輕腳的半躺在了他的身邊,撐著頭看著喬陽入睡。
他入睡的時候像貓兒一般,喜歡蜷縮著自己,往暗處躲。
這房間此時開著燈,對他來說,或許是太亮了,他一個勁的往威爾的懷裡鑽,讓威爾的身體給他擋住光線。
威爾本想把燈關了,見他如此,默默的放下了抬起的手,任由喬陽主動的貼近了他。
「威……威爾……」喬陽埋在威爾的懷裡,小聲夢囈了兩句,悶悶的聲音似是奶貓朝他撒嬌一般。
威爾心中一盪,五官瞬間柔和了下來。
這人就像天使一樣,令人治癒。
威爾望著懷裡的人,滿目的柔情。
他在神秘之地那般樂觀,威爾還以為他在外邊的生活必定是幸福和滿的,沒想到他也同自己一樣。
不過,自己是個獸人,身強體壯的,到哪都有活路,這人這麼弱小,這些年該是吃了不少的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