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捕魚的事兒,倆姐妹知道的情況是差不多的,因此也更加得擔心起來。
「上頭大概的意思是,解散是肯定要解散的,先讓農業隊解散,把那頭搞定了,再來咱們漁業隊。漁船的話,先照原樣,回頭今年乾的部分,年底也分。所以我估摸著,咱們漁業隊哪怕真要解散,也該是從來年開始算的。」
劉帥紅打聽了一圈,深以為這個說法最為靠譜。沒的說,已經幹了大半年了,冷不丁的說解散就解散,那先前乾的那些呢?咋算呢?
農業隊起碼已經秋收結束了,雖說他們這邊也能種兩季,可第二季的產量是明顯不如第一季的。再說了,還是可以依著前頭的工分來算。等來年春耕時,再各算各的。
「眼下都十月了,我也覺得該是來年重新算過的。」劉秀紅點了點頭,真要是猜測的那般,起碼年底分紅時,她丈夫乾的那半年,分紅起碼也得有十幾二十塊。
別小看了這個錢,等真要承包船隻的時候,哪怕承包費用可以後續再結算,那柴油錢卻是肯定要船員們自掏腰包的。大漁船很耗油,船員多了,平攤下來價格也是不菲。小漁船因為本身船員少,哪怕有錢不算高,估計每個人也得出不少錢。
手頭上捏著一筆錢,甭管到時候能不能用上,起碼心頭不至於那麼慌。
劉秀紅還在盤算怎麼想辦法跟別人搭夥承包漁船,就聽她大姐又道:「我還特地幫你打聽了一下。」
「什麼?」劉秀紅有些詫異,她記得自己並沒有告訴過大姐,她也準備承包漁船出海捕魚去。
「你還記得咱們娘家那頭的老張家嗎?他家那個大姑,不就是嫁到了城裡去了?那大姑生養了仨兒子,都挺能耐的,前年聽說一起去了南方,做起了小買賣。這幾天咱們這邊鬧成這樣,那大姑就回了一趟娘家,說可以讓她兒子帶著娘家子侄去南方,賺了錢好給家裡蓋房子。」
劉秀紅聽得一頭霧水,不過她也明白了,大姐根本就不知道她準備出海,便奇怪的問道:「你跟我說這個是要幹什麼?我跟老張家又不是的。哦,對了,是大隊長找對象的那個老張家吧?」
張姓在他們這一帶不算罕見,就她們姐倆的娘家峽口漁業隊那邊,姓張的就有好幾戶。不過聽她大姐那口氣,應該就是這段時間常被隊員里掛在嘴邊的大隊長對象家裡。
果然,劉帥紅點了點頭:「就是那家。我說的那大姑,就是大隊長對象的親姑姑。好像聽說,他對象家的倆弟弟,還有幾個堂哥都打算去。」
大隊長韓遠征的對象,是老張家的大閨女,那家一共有兩兒兩女,具體各自有多大,姐倆都不大清楚,只知道最大的也不過去年才剛高中畢業。
「都打算去南方做買賣?那書都不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