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小,大家都是貼在一起靠著睡,也有安全感。封郢趴在楚少傾旁邊,閉著眼休息,他呼吸很輕,上半夜楚少傾幾次把手放到他鼻尖下,感覺到氣息越來越熱,楚少傾暗暗叫糟,發燒了。
「隊長。」
「嗯!」
「少傾。」
「嗯!」
「叫你名字這麼多次,第一次應我呢!」
「是嗎?不記得了。」
「你討厭我嗎?」
「不至於。」
「呵呵!」
「爛好人,」比他這個當聯邦軍人的人還爛好人:「如果,我說如果,如果有意外,你能出去,我希望葬我的是你。」
「亂說什麼?」
「真的,就這要求。」
「不,我會就地灑了,不想的話,就活著。」
「隊長對我果然最狠心,早先的時候,你又因為菲碧凶我了。」
「你不該對她說那樣的話,她是女孩子。」
「我眼裡,只有強者跟弱者,沒有特別的,當然,除隊長外。」
封郢說完這句話,安靜下來,楚少傾伸手在他額頭測溫,燙手的溫度讓人心驚,封郢的氣息也弱了。
「美熙,去拿南瓜葉粉沖水給我。」
楚少傾正想去拿錦布打濕,才動身,手腕被抓住:「隊長,去哪?」
「拿水給你降溫。」
「我沒事的,隊長,陪我一下。」
「別任性。」
「就想任性,怕隊長等下回來,我睜不開眼了。」
「別亂說話,」楚少傾雖這樣說,也沒再離開,而是坐回來,把封郢腦袋放到他腿上,避免接觸到冰冷的懸浮車,手捂在他腦袋上問:「為什麼一而再再而生替我擋。」
「因、為,隊長是特別的。」
「隊長,可以叫我名字嗎?一、一次就行。」
「封郢。」
「嗯!」
聲音越來越低,他躺著,一動不動,仿佛靜止般。
「隊長?」
拿著水回來美熙看到副隊長這樣子,又不爭氣抹起眼淚。
「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