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靠近了才發現敖湛雙眼直愣愣地瞧著自己,擔心地問:“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敖湛醒過神,剛才腦補的畫面有點太哪什麼了,他有些臉紅,還好有黑暗這個最好的掩護在,別人看不見。
“沒有,師兄別擔心。”敖湛從床上坐起來,見自己身上還搭著薄被,這是師兄給他蓋的嗎?敖湛心裡甜甜的,其實師兄也是很溫柔的人吧?
葉夏仔細觀察他的臉色,見他之前蒼白難看的臉色已經恢復正常,鬆了一口氣。
敖湛轉頭見徐承天還安靜地躺在另一張床上,便從床上下來,過去查看徐承天的傷勢。
“他怎麼樣了?”葉夏擔憂地問。
敖湛的手指碰了碰徐承天脖子上的傷口,說道:“他中毒了。”
“什麼毒?”葉夏十分意外,徐承天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他臉色青紫,呼吸微弱,也不知道那玩意還對他做了什麼,他以為僅僅只是用舌頭纏住他的脖子使他的呼吸道受了傷而已。
敖湛動了動嘴唇,想說這是守宮的妖毒以及鬼氣浸入五臟六腑,但這話說出來,師兄說不定又不開心,他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兄,你為什麼這麼討厭‘封建迷信’?”
話題突然跳轉,葉夏怔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厭惡。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道:“都是些害人不淺的言論,你讀了這麼多年書,還不知道嗎?從古自今,有多少人因為這些封建餘毒白白喪了性命。”
他臉上的厭惡實在太明顯了,敖湛忽然有些難過,師兄是不是……也被這些東西傷害過呢?
這個話題似乎勾起了葉夏某些不好的回憶,他半垂著眸子神色不明。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兒,葉夏從回憶中抽回神,把話題轉移回來:“你還沒說承天到底中了什麼毒。”
敖湛看著他,不忍心說實話,只好含糊地說:“我也不知道,只是看他脖子上的傷口泛黑,覺得應該是中了毒。”
葉夏有些不明白,徐承天的脖子不是只有被勒出來的於青嗎?有傷口嗎?
敖湛拉著他過去,將徐承天的脖子偏向一邊,葉夏借著炭火發出的昏暗光芒,勉強看見徐承天脖子上那一圈紫黑中,有幾個小小的傷口。那些傷口已經結了茄,與紫黑的勒痕混為一體,很難看清楚。
“吸血???”葉夏驚訝地問。他忽然想到,張泰的屍體快速行成乾屍效果,會不會就是因為身體中的血被吸乾了?
守宮屬於妖鬼一類,當它纏上一個活人時,吸的當然不是血,而是精|氣,但是這話說出來,師兄一定嗤之以鼻。敖湛就像一個寵著思想固化的老古板前輩的晚輩一般,違心的話語裡全是無聲的寵愛,“也許是的。”連謊話都說得這麼順溜,是真愛無疑了。
葉夏渾然不知小師兄的寵愛,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他們幾個做了什麼,怎麼被那東西纏上了。”他說完又覺得不對,就像變態殺人一樣,錯的當然不是被殺的受害者,而是那些有著不正常嗜好的變態,也許徐承天他們純粹只是倒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