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夏看著那兩個並排躺著的枕頭,心中越發難過愧疚。他沉默了一會兒,心想明天只是去走一個過場,等完成外婆布置的任務,就馬上回來,絕對不和不重要的人多接觸。
做了決定,葉夏心情平復了許多,說道“好。”
他躺到擺好的枕頭上,鳳眼微張,瞧著站在床邊的大男生。敖湛垂目與他對視,不管師兄瞞著他要去做什麼,看著這樣乖乖躺到床上等著他的人,他心中總會生出一種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的祈願。
對的,就是祈願,是請求是期望,而不是單純的“我願意”,他就像一個虔誠的教徒,而這個人是他唯一的神靈,是他希望為之獻出生命的存在。
敖湛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他想不通,也不願意去想,如果這是天意,那就這樣吧,能與他相遇,他便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敖湛躺到床上,葉夏嘴上說著他對這個人沒有喜愛的感情,身體卻自動自發地靠了過來。敖湛垂目瞧他,輕笑了一聲,將人緊緊摟在懷裡。
早上葉夏醒來時,敖湛已經沒在房裡了,但是他的枕頭上還有被子裡還殘念著大男生淺淡的體味。
那一點點淡得幾乎聞不見的味道十分不請自來地鑽進鼻腔,令人有種和另一個人赤|裸相貼的羞恥感,葉夏的臉微微有點發燒,臉紅了。
難得在床上多躺了一會兒,他從床上爬起來,出了臥室就看見餐桌上放著幾個高檔保溫飯盒。
飯盒下還壓著一張紙,他伸手把紙抽出來,上面是敖湛手寫的字師兄,我有事趕回家一趟,早餐是你最喜歡吃的湯包~還有豆漿和豆花,想吃什麼挑著吃,吃不完的留著我一會兒回來幫你吃掉~
這話說得著實有些太親密了,說得像兩口子似的,葉夏莫名有種自己被占了便宜的感覺。
他暗嗤了一聲,洗漱完回來,把東西全部吃完,揉著有點撐的肚子給敖湛發微信東西我都吃完了,你回來舔盤子吧。
字打完還是覺得太親密了,又刪掉,最後說我吃完了,你隨便在外面吃點吧,我先出門了。
這樣看起來就冷淡正經多了,葉夏瞧著相當滿意,把信息發了過去。
那邊幾乎是秒回了他信息啊?師兄怎麼不給我留點[要哭了]
這個微信自帶的委屈表情特別的傳神,有種狗子真被他狠狠□□了一頓似的,葉夏內心感覺到一陣詭異的滿足感。他沒有再給敖湛回信息,關掉手機,換了衣服出門。
乘坐電梯下行時,葉夏看到鏡面電梯裡自己的臉,心臟狠狠抽了一下,猛地想起了那天晚上……
“叮~一樓到了。”
電梯安全地停在一樓,葉夏狠狠鬆了一口氣。
從電梯出來,葉夏叫了一輛車,報了一個地址後靠在后座上閉眼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