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葉夏心中的猜想差不多,他的心情有些沉重,按煤油燈的說法,它主人所在的那個時期離現在已經過去將近一百年了,如果它的主人還活著,那至少也有一百二十多歲,現世活到這個歲數的全世界也難有,恐怕……他早就已經不在人世了。
“葉博士,怎麼樣,您還需要什麼線索嗎?您儘管提,我能想到的都會告訴你的。”煤油燈信心滿滿地說,它的記憶力可好了,和主人一起經歷過的事他都記得!
葉夏仔細看了一眼書桌上的煤油燈,這是一種特別古老的舊式造型,葉夏心想,這盞燈能夠擁有靈性,說不定就是因為它太思念它的主人了,否則它恐怕早已經化成一堆鐵鏽了。
葉夏正猶豫該怎麼告訴它這個殘酷的事實,辦公室門被敲響。
葉夏示意煤油燈等一等,才讓門外的人進來。
來人是被他勒令去睡午覺的敖湛,葉夏瞧見他眼下還有一塊青色陰影,心疼地說“要不你再睡一會兒吧?”
敖湛笑眯眯說“不了,下午咱們早點回去,晚上我早一點睡覺就補回來了。”
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熬一兩夜確實不是事兒,葉夏現在這個年齡可就不太敢了,“成,那咱們早點把東西弄完。”
“嗯嗯。”敖湛點頭。
葉夏和敖湛的課業非常的繁重,有時候忙起來也是天昏地暗,今天為了早點回去,兩人都非常專心。這期間煤油燈一直保持沉默,直到敖湛有事離開的一小會兒,煤油燈才見縫插針地跟葉夏搭話。
葉夏倒是沒有忘記這盞令他驚奇的燈,把它提到桌上,見它外表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便找了塊布給它擦了擦。
“謝謝。”煤油燈禮貌向他道謝。
“不客氣。”葉夏有點好笑。
煤油燈頓了頓,說道“剛才那位是你的朋友嗎?”
他說的是敖湛,葉夏停頓了一會兒,微笑著說“他是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煤油燈有點茫然,這個詞它沒有聽過。
主動承認敖湛是自己的小男朋友,葉博士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解釋說“嗯,就和未婚男女在婚前處對象時的叫法。”
“哦!我懂了,就是未婚夫對嗎?”煤油燈那個年代都喜歡這樣說呢。
未婚夫什麼的,葉夏被他說得更不好意思了,含糊地應了一句,“嗯,差不多。”想了想又解釋說,“只是我們互相有意,但還沒有婚約。”
其實也不算沒有婚約吧,畢竟是國家包分配的對象啊,葉夏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