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禁拱手,不亢不卑:「應該的。」
北殤撇撇嘴,似乎有些不滿。
北漠視線一低,轉到湖七身上。
湖七不著痕跡垂下眼帘,掩去目中神色。
北漠疑道:「這位小朋友是……?」
北殤答:「他叫湖七,是……」他眼珠子骨碌一轉,瞥了眼身側的冷美人,宣布:「是我和瀟禁愛的結晶!」
「咳咳咳……」
「咳咳咳……」
一語驚四座。
殿內一干人等,瞠目結舌地在三人身上來回遊走。
興許是沒料到他會在此時胡言亂語,瀟禁湖七皆是一愣,後是氣紅了臉:「你……」
湖七點著他,氣得直哆嗦。
北殤笑嘻嘻地按下他的手,回身看了一眼眾長老:「別激動,別激動,我就是看殿內氣氛有些凝重,給大傢伙開個玩笑,緩緩氣氛而已。」
眾人臉色稍緩,不料他話頭一轉,慢吞吞說:「雖然,我也很喜歡小娃娃,但是,我們也就前幾天才剛拜堂成親,急不來,急不來。」
靜,議事殿內死一般寂靜。
片刻,瀟禁赤白著臉,氣得不能自已,斥道:「北殤,你無恥!」
他明明答應過他,不會向外說起的。
北殤一臉無辜:「我怎麼無恥了?我又沒有向外說,這殿內可都是自家人。而且,我們前幾天在青草城難道沒有拜堂成親?」
瀟禁氣極:「可那是……」那是你犯瘋病,非要我陪你胡鬧。
這話要他怎麼說?
兩成年大男人,拜堂成親過家家,而他扮的還是新娘,這話,叫他如何說得出口?
臉色變來變去,卻虧在有口難辯。只覺胸中一股悶氣堵得他幾欲吐血。
「殤兒這瘋病怎的越發嚴重了?」北漠心中暗忖,摸了摸並不存在的鬍子,扳過北殤的身子,「殤兒,你們……真拜了堂?」
北殤不假思索:「那還能有假?」
北漠神情一滯,摸了摸鼻子:「婚姻大事自是不能兒戲,可你們都是男子……」
北殤打斷他:「都是男子怎麼了?誰規定兩男人就不能成親了?況且,您老人家不是時常在我耳邊念叨,『要是禁兒是我們北氏門人就好了嗎?』眼下,這可是如您所願了。」他沖北漠揚了揚眉。
北漠雙眼一亮。
他一直都很欣賞才貌雙全的瀟禁,更是羨慕自己好友瀟臣能有這麼一個好徒兒。
如今……如今兩人拜了堂,成了親,可不就是他北氏門人了?
雖說男子與男子成親,鮮為少見,卻也不是沒有先例……
思及,他臉上不禁露出狂喜的神情,渾身一陣舒暢,萬分愉悅:「是是是,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瀟禁:「……」
湖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