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禁:「此前,我們喝的酒里有嗜靈粉。」
嗜靈粉是一種修士吃了,會暫時散掉一身靈力的毒粉,此粉無色無味,因為製作需要的草藥極其罕見,所以市面上極為稀少。
「我們喝酒了?」北殤似乎有些驚訝。
瀟禁點頭,後想起此時身處黑暗中,又從嗓子眼低低地「嗯」了一聲。
見他似乎不想提起喝酒的事,北殤也不再追問。
「咣當」!
開鎖的聲音響起,一陣動靜後,門開了,走進來三個男人。
左右兩人提著燈籠,中間一個身著黑色錦衣,頭戴帷帽,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他上前幾步,身旁兩人提著燈籠緊隨其後,為他照明。
他先是在北殤與瀟禁兩人身上打量了一番,後又轉到湖七跟前,居高臨下看著他,陰惻惻道:「湖七,你可還記得我?」
湖七噗哧一笑,譏諷:「你一個藏頭遮臉的無恥之徒,哪來的這般優越感,以為隨便說句話,別人就能認出你?」
「你……」他先是一惱,後又釋然般,嘿嘿笑:「也對,我如今都變成這般模樣,你認不出來也正常。」
他伸出右手,左右看了看,漫不經心似的:「其實剛開始見到你的這副模樣,我也很驚訝,堂堂精靈界的守護神獸,竟變成了一個七八歲孩童的模樣,真是讓我驚訝不已啊。哈哈哈……」他狀若癲狂般笑了起來,似乎極為痛快。
聞言,北殤與瀟禁極為疑惑地看向湖七。
黑衣男子似乎很滿意他們兩人的反應,笑呵呵地盯著湖七,卻發現他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情,帷帽下的笑臉不由一滯:「你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你的秘密被揭穿,你不是應該驚慌失措才對嗎?」
湖七斜他一眼,幽幽道:「你是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很了解我?湖大!」
湖大帷帽下的瞳孔一縮:「你怎麼知道是我?」後又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什麼似的,懊惱地拍了一下腦袋。
他這一舉動,看得身旁兩位提燈的下屬,眼珠子幾乎要掉地上,顯然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湖大嘖了一聲:「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如何認出我的?」
湖七挑了挑眉,神情不屑:「就你身上那能熏死人的騷味兒,我在八百里外就能聞出來。」
湖大呆了呆,大聲:「不可能,自從我來了外界,身上就再也沒了那股騷味兒。」
瀟禁:「……」
北殤:「……」
「呵……」
雖然兩人的對話信息量超出了他們的想像,但北殤還是沒忍住輕笑出聲。
忙溫聲道:「抱歉,沒忍住……」
他這話一出,瀟禁嘴角也勾了勾。
湖大此刻眼裡似乎只有湖七般,對兩人毫不理睬,他想了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走的時候並沒有見過我這個樣子,你怎麼知道我身上的情況?」他指的是身上有味道的事。
湖七學著他方才那般,嘖了一聲:「你這性子,還真是十年如一日,二十多年沒見,竟還是這般毛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