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陳實領著一名老者與他的好師姐洛西,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胡府。
胡府一家看著他那一臉小人得志的神情,幾乎氣得原地飛升。
胡忠指著他,咆哮:「你來幹什麼?誰讓你們進來的?這裡不歡迎你們,趕緊給我滾!」
陳實陰陽怪氣說:「老東西,你這是打算翻臉不認人吶,再怎麼說,我也是美美的未婚夫,你這麼對我,不怕美美在九泉之下寒心麼?」
他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旁的楊氏氣得渾身發抖:「畜生,你居然還有臉提美美?你良心被狗吃了嗎?我們胡家有哪裡對不住你了?你怎麼下得去手啊?你個畜生!」
陳實不著痕跡掃了眼身側的洛西,為了不讓師尊起疑,兩人早已竄好口供,將胡美美的死歸到他的身上。
陳實皮笑肉不笑:「岳母大人您這話可就太傷人了,城主府都已經將兇手擊斃,您這般往小婿身上亂潑髒水,叫小婿情何以堪?一家人應該和和氣氣才對呀。」
「你給我閉嘴!」胡忠氣極抓過一旁桌上的茶盞就沖他砸了過去。
興許是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陳實反應慢了半拍,眼看茶盞即將砸上他那人模狗樣的臉上,一側的洛西眼疾手快,纖長的五指微曲一甩,茶盞被她隔空揮到了一旁。
「啪啦!!」
一聲脆響,一隻上好白玉茶盞摔了個粉碎。
洛西冷笑:「師弟你與這群蠢貨廢什麼口舌?師尊到這希雲城已有數日,可是連一頓好的都還沒吃上呢。」
聞言,陳實偷偷覷了眼進到胡府大廳後,一直未曾開口的老者。
只見他一張滿是褶子的臉上,陰沉得猶如要滴出水一樣,當下打了個寒顫,上前一把揪住胡忠的領子,惡狠狠道:「老東西,再怎麼說,我也是那死肥豬的未婚夫,這胡府財產理應由我來繼承,識相的就趕緊把東西交出來,哄得老子高興了,日後說不定還能幫你送終。」
胡俊焦急上前:「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青天白日之下,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我爹!」
陳實揪著胡忠後退了兩步:「小兔崽子,我勸你最好別再過來,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對這個老東西做點什麼?」他從袖口掏出一柄匕首,拍了拍胡忠的臉,「比如說,在這老東西臉上劃個印子?」
胡俊腳步頓時頓住:「你……你不是人!你果真是個畜生,不,你連畜生都不如!」
陳實冷笑一聲,不再看他,「老東西,考慮得如何?」
「噗!」胡忠此時反而還冷靜了下來,呸了他一口唾液,一字一句說:「別說我沒死,就算我死了,我胡府的一個子兒也輪不到你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