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但語氣凌冽的足以付若南心頭直顫。
帝北傑把她提了起來，一路拖上燈塔，把她抵在扶欄上，「給我睜大眼睛好好的看著，看著海面，那裡曾經是一片紅色的，有人呻I吟，有人哭喪，還有什麼？還有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是不是在背後偷偷的笑？」
付若南的無力的掛在欄杆上，身體一半的重量下沉著，另一半的重力靠著男人，才勉強穩住身體不倒下去。
腳腕已經腫了，可是身後男人被仇恨沖昏了頭，完全沒發現她的異樣。
「還有因為你，一個倒霉的女人，在這裡被誤殺，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會不會想起她，想起你抱著她，一身的血，那種慘烈，你難道不會心痛麼？」
帝北傑貼著她的耳朵，一字一頓的道，恨不能把她拆吃入腹，以解心頭之恨。
付若南調整了心態，道，「你們不做違法的事，我會舉報你們嗎？只能怪你們自己。」
話音一落，帝北傑冷冽的聲音在她耳後根響起，「什麼是違法？只要沒越過法律的底線便不算違法，最多是與你們的普世觀念不一樣，怎麼，難道，我們就該判死刑麼？」
「我沒想讓他們死，我只是想讓警察抓住他們。」
第472章 纏著我幹什麼？
「從此以後，他們安穩的過日子，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那樣子，最後不可控。後面我想了很多，覺得這裡面的事情太複雜了，我是再也不想去深究。」
付若南掙扎了一下，沒掙脫。
男人的怒氣更加的凌厲。
「付若南，你到底是懷著什麼心態做出這種背叛我們的事？」
「不光是我，換做任何一個公民都會那麼做，你們是危險分子，恐怖分子，居然在A國的土地上販賣槍枝彈藥？你不知道那是違法的麼？而且，如果到了戰場，你們跟發動戰爭的劊子手有什麼區別，只要我有能力，我就想將你們一鍋端了。實話告訴你，老娘從來沒後悔做過這些事。」
帝北傑冷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那天的火拼，沒有傷到我的根基，只不過是給我的組織提供了一次現實的鍛鍊機會。」
付若南趴著扶欄，重重的喘息著，額頭的汗沁了出來。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要是想要報仇，可以把我從這裡推下去，用我的生命祭奠他們。」
「你？你覺得配麼？只會髒了他們輪迴的路。」
男人的無情的話戳的她心頭像是賭了棉絮，喉頭髮緊發澀。
閉眼沉默。
半響，她才睜眼，眼無波瀾的看向碼頭那條眼延伸出去的棧橋，淡淡的開口，「既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這麼纏著我幹什麼？你要我給你什麼交代？」
她扭頭看他，眸底浮起涼薄的笑意，那笑淒涼的讓他喉頭髮硬。
可是想到當年，他原本計劃好的一切，毀於她的手，心裡就心緒難平。
「當年，你為什麼要那麼做，從梧桐崖到深水碼頭，到後來，一聲不吭的離開我，我找到你的時候，你又……逼著我一步步的把你從心底除去。現在看來，你得慶幸，當初我沒有把你的人除去。」
最後一句話著實傷人，付若南的身體微微一顫，卻是沒說什麼，軟軟的趴在了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