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乾淨了，就會很舒服，你昏迷後一直是我洗的，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嗎、嗯？」
「我不……」秦婉清抿了抿唇，終於可以發出一些簡單的音節。
「天寶和媽，還有暮煙要回來看你了呢，你是想乾乾淨淨的見他們，還是就這樣見？」
他說的輕柔而又委婉，細細一聽卻也不難發現話里的威脅。
當然，他只是小小的為難了一下她，但卻是想要她跟他說說話，或者給他一些反應。
這樣，他才感覺自己是被她依然在乎是重視的。
秦婉清愣了半響，磕磕盼盼的說，「媽……」
「嗯，她醒了，就在你昏迷之後，沒多久她就醒了，想見她嗎？」
帝赫煌循循善誘，像哄小姑娘似得。
秦婉清點頭，眼裡薄霧朦朦朧朧。
「好，我們洗澡，洗完澡就去看他們？」帝赫煌逼近幾寸，眼神溫柔的像是能掐出水。
沉默了半響後，秦婉清終於是妥協的點了點頭。
帝赫煌忽然笑了，笑意在俊臉上蔓延開，整個人明亮了起來。
他彎腰抱起她走近浴室，給她脫下睡衣，眼裡沒有任何的情慾色彩，然後抱著她到鏡子前，啞著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語。
「你看，雖然一直昏迷著，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你依然很美。」
秦婉清紅了臉，想要遮住身子，卻是沒有力氣。
她忽然有些氣惱自己，像個殘廢一樣。
她低眸盯著地面，低落的情緒一絲絲的傳遞到帝赫煌的心裡。
帝赫煌將她翻轉過來，捧起她的下巴，「不要害羞，也不要懊惱，很快就會好的，會跟以前一樣做你想做的事，說你想說的話，可以活蹦亂跳，所以不要怕，嗯？」
秦婉清抬眸看著他，良久，卻一點點的沉淪在男人溫柔的眼神里。
她偷偷的瞥眼，看向鏡子，可以看到她的每一寸肌膚，依然鮮嫩如初，白皙光滑。
稍微有點醫學常識，她就知道能夠保持這樣的狀態，照顧她的人一定是付出了太多太多汗水。
「謝……」她艱難的吐出一個字，眼神也是變得清澈沒有絲毫的窘態。
「婉清，我們是夫妻，為什麼要謝我？我沒做什麼，是你一直沒有放棄，給了我希望守護者你。」
他依然鼓勵著她，天知道，他好像把這一生的情話都在這一刻說完了。
絞盡腦汁的就想她開開心心，放鬆神經，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秦婉清點頭，眼裡閃過一抹尷尬之色，畢竟這樣袒露著，還照著鏡子，實在是讓人難為情。
帝赫煌把她放進浴缸里，然後單膝蹲在旁邊，將溫熱的水澆在她的身上，「如果那裡不舒服，就提醒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