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赫煌沉默了一瞬,辛苦嗎?確實是辛苦的,但是與小女人比起來所遭受的,算不得什麼太痛苦的事。
他有家人陪伴,有戰友為他祈福,而她什麼也沒有,沒有父母疼愛,一個還沒踏入社會的女孩面對的都是人心險惡的人。
想到此,心裡便覺得刺痛。
「都過去了,當初我經歷了幾次病危,但都被醫生化險為夷,從那天開始,權旭堯的醫術也是突破性的進步,其實大部分原因是為了我。」
秦婉清的呼吸一窒,低低的道,「所以,不管他怎麼作妖,你都對他容忍的原因?」
帝赫煌愣了一瞬,有些無法理解女人的腦迴路,難道不是應該關心他麼?怎麼想到他對權旭堯的關心?
還是說,她這是吃醋了?
他將她扶起來,靠坐著床頭,「對於兄弟,我一向都是如此不分彼此,對於老婆你覺得我還有哪裡不好?嗯?」
秦婉清面上浮現一絲尷尬,沒想到自己心裡那點小九九被他看的透透的,「很好。」
頓了頓,她又道,「後來了?」
帝赫煌沉思著,後來,他經歷了九死一生後,康復後回到國內,查出了她的地址,帶著戒指去找她,沒想到她會突然撞上他的車。
他記者打方向盤將車沖了出去,卡在了圍欄上,後腦勺收到重創,再後來,他被做了催眠,忘記了她。
突然,他想要感謝老天,幸好,重新認識了她,以那麼美好的開始出現在她的面前,至少以後她的記憶力不全都是痛苦的開場白。
聽著男人徐徐的說完,秦婉清沉默了,她是從被解救出來就被採取了催眠的措施,現在想來,她真是傻到家,一直不知道自己所遭受的,還有這麼多的是非曲折。
「這些事,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追究他們的責任了,害過我的已經家破人亡,你也是受害者,我們兩個倒是惺惺相惜,被老天爺安排著錯愛一場,又重新洗牌出現在彼此的生活里。
秦婉清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道,「既然好了,我們就回去吧,這些事我不想要再提起。」
帝赫煌眸底閃過淡淡的光,「嗯,回家,天寶還在等著我們。」
……
秦婉清一連幾天心思都有些恍惚,想起那些過往,只覺得有些荒誕,但又有些慶幸。
這天,她在花園裡散步看到相攜而來的陳歆宜和秦松涼,有些驚訝。
「小姨……」
看了一眼秦松涼,她還是淡淡的點頭,叫一聲『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