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品袋里飘出过度加工的味道,陆渟不需要打开就已经没了食欲。
他把袋子扔到餐桌上,走进了卧室。
秋意北侧躺在床上,背对陆渟。虽然睁着眼睛,但目光里除了迷茫就是呆滞。
陆渟走到床边,看着秋意北这幅模样,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在生意场上杀伐果断的秋老板,也有这样不设防,全心依靠别人的时候。
陆渟蹲下,准备拍拍秋意北喊他吃饭,却在秋意北茂密的头发中瞥到了其他颜色。
他好奇地拨开秋意北后脑勺的头发,在秋意北的右后脑的位置,赫然横亘着一道长疤。
秋意北比陆渟高一些,再加上平时有其他头发的遮挡,所以这道疤这时才被陆渟发现。
陆渟联想到秋意北复发偏头痛时,右侧太阳穴疯狂跳动的青筋。
秋意北?
秋意北没反应。
陆渟又叫了几声,秋意北还是无知无觉。
陆渟深吸一口气,咬咬牙,叫出了他这几天在床上被要求叫了有多少次,现在就有多难以启齿的名字:阿、北?
果不其然,易感期的秋意北只对这个名字有反应。
陆渟特别痛恨那天他为什么要给秋意北发那条短信,还多此一举把秋意北改成了阿北。
他也不懂,明明秋意北都已经接近痴傻了,怎么偏偏就记得阿北这俩字。
陆渟忍着心里的羞耻,柔声细语问:阿北,你告诉我,你脑袋后面的疤是怎么弄的?
打架。
和谁打架?
狱友。
陆渟挑眉。
密室的钥匙经过上一次,不知道被秋意北藏到了哪里。
或许这次,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问出秋意北接近他的目的。
他乘胜追击:你为什么会认识狱友?
秋意北有问必答:坐牢了。
陆渟:你犯了什么罪?
秋意北摇头,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委屈:没犯罪。
陆渟蹙眉。他想过秋意北是被冤枉入狱的,但真的听到秋意北亲口说出这话,心里还是渐渐泛起酸疼感来。
他想起秋意北曾说他大二就辍学了,那时秋意北应该刚刚十九岁。
正是年少怀有一腔抱负的年纪,却被人陷害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