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還要說什麼,余夏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快快,那邊有人,就在樹後頭,一槍爆頭他,我們就進前十了。」
林煦果然忘了剛才要說什麼,「好,看我的。」
這局結束,余冬第一波燒烤也好了,劉姨抓了一大把烤肉放到盤子裡遞過來,「好了別玩了,趕緊吃,成天就知道抱著手機打遊戲,也不知道那遊戲有什麼好玩的。」
林煦顯然被劉姨念叨慣了,也不反駁,接過來分給余夏一半,乘劉姨不注意還對著余夏扮了一個大鬼臉。
余夏一串肉塞進嘴裡,樂的險些噴出來。
旁邊劉姨林叔和余冬也吃上了,一邊吃一邊嘮著嗑,林叔還美滋滋的開了瓶啤酒,看到林煦看過去急忙把酒瓶藏了藏,像是怕林煦搶一樣。
余夏生活了二十幾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景象,她是離異家庭,五歲父母離婚,七歲就再婚了,誰也不願意要她這個拖油瓶,只好跟著奶奶長大。
可惜奶奶也沒能給她親情,從她記事起就罵她賠錢貨,將父母離婚的罪過全都怪在她頭上,甚至在她高中時還不想讓她上學,是她又跪又哭,豁出去一張臉皮問父母要了錢,才能繼續完成學業。
因為成長環境的原因,她從很小就知道,想要脫離這種生活,她只有上學一條路走,索性她不太笨又足夠努力,最後果真考上了心儀的大學。
然後又花了幾年的時間,還清了她成長過程中花費的所有費用,才徹底嘗到了自由的味道。
在余夏短暫的二十幾年生命中,最開心的無疑是苦難之後自由的那幾年,要說遺憾的,就是她沒嘗過什麼叫親情,她的親人只給了她冷漠,她一直不太懂溫暖是一種什麼感覺。
但余夏現在懂了,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安全,放鬆,還有點叫人熱淚盈眶。
余夏微笑著享受這一刻,林煦在旁邊狐疑的看她,「余夏姐你哭了?」
余夏,「……」
她正在想要怎麼解釋,林煦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說:「太慘了,你住了這麼久的院肯定嘴巴都淡出鳥了,想想一個月不能吃燒烤不能吃火鍋,我也想哭了。」
林煦還裝模作樣的抹了一把眼淚,換來余夏看智障的眼神。
一頓燒烤吃到九點多,林叔都有點喝多了,眾人才開始收拾東西。
先將碗筷拿下去,余夏正幫著余冬收拾著燒烤用的碳爐,就聽外面馬路突然傳來刺耳的剎車聲,兩人還沒轉頭,然後巨大的砰的一聲,像是出車禍了。
她們這棟樓靠近馬路,又是在樓頂天台,所以聲音聽的非常明顯。
余夏轉頭往下看去,果然是出車禍了,一輛車偏離道路撞在了燈柱上,車頭凹進去一塊,車燈也碎了,好在人好像沒事兒,從駕駛位走了下來,站在路邊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