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這個轉折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
「之後呢?」葉景御問。
「之後?」胡文疆苦笑一聲,「之後當然是那個孩子沒搶救過來,在醫院掙扎了將近一年,然後去了。」
「我真是沒想到,」胡文疆說:「我和她交往了一年多,自以為了解她的為人,所以沒有任何懷疑就接過那個孩子,沒想到她會騙我,會這麼不負責任,讓那個孩子就這樣病死了。」
「你後來找過她嗎?」余夏道:「你有問過她為什麼沒救那個孩子嗎?」
胡文疆冷笑一聲,「事情都已經這樣,還有什麼可找的,就算找了我也能猜到她會說什麼,無非是她沒錢,她承受不了這麼高昂的醫療費,又不想打擾我,直到堅持不下去,才找上我,我倒希望她早點找我,這樣我的孩子就不會病死,不會在我眼前,讓我眼睜睜看著他病死。」
余夏沒有吭聲,他看著憤怒又悲傷的胡文疆,不知怎麼,從他的話語和表情中感覺到了一種濃濃的違和感,只是到底哪裡違和,又說不出來。
第62章
對於胡文疆的說法,余夏不置可否, 既沒同情的附和, 也沒有質疑的反駁, 只是靜靜聽他說完, 就藉口要觀察一下他這齣住所的風水, 離開了。
裝模作樣在二樓逛了一會兒, 余夏去了樓頂天台, 葉景御自然跟上來了,笑著說:「你什麼時候都會看風水了, 天分之高, 真是世所罕見。」
余夏瞅了他一眼,沒接腔, 反而道:「你不覺得……胡文疆的說法給人一種違和感嗎?特別是他的表情,看著悲憤,傷心,但我總有種直覺他在做戲。」
「嗯, 」葉景御神色一變,正色道:「我也有這種感覺, 而且我雖然不會看相, 但我會看氣, 他身上的氣, 不正,我估摸著田悅的悲劇因他而起,那個孩子病死也說不定是他造成的, 至於他嘴裡那個前女友,沒見過,不好下定論,但事情估計也不會是他說的那樣。」
「哎,」余夏聽著,嘆氣一聲,「有錢人的錢真難賺,我早該想到他這麼有錢,卻還拖了兩年,最終找到特事處頭上,就不是那麼簡單的,只可惜現在接手了也不能反悔。」
「誰說不能?」葉景御看著她道:「只要你不願意,自然可以不管。」
余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是有始無終的人嗎?而且胡文疆固然罪有應得,可胡皓總歸是無辜的,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怎麼能不管。」
「那就是了,」葉景御笑著道:「既然都決定做了還煩心什麼,而且你別忘了咱們是什麼人,要真查到最後胡文疆是罪魁禍首,那咱們還能沒辦法給他一個教訓嗎?」
葉景御這麼一說,余夏忽的就覺得輕鬆不少,也是,她之前只是個普通人,可現在有兩個市的地盤,還是特事處的顧問,再加上系統這個巨大的金手指,她想教訓一個人還不是小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