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阳哼了声不肯转身。
“真的不理姐姐了?”青澄忍着笑,“那我可走了啊。”
挺不过三秒,泾阳终于忍不住转过身看她。
青澄笑眯眯地正望着他,“不生气了?”
“还生气。”泾阳瘪了瘪嘴,“去摘星楼做什么。”第一直觉他讨厌这个国师。
“国师回苍山时我曾向他借药典。”青澄看他的眼神里多了一抹疼,“听闻药典中记载着许多古方,也许有能治好你的办法。”
泾阳一怔,随即低下头去掩饰神情,青澄的话还继续传来,“父皇很看重国师,许多大事都有请教国师推研,泾阳,你不应该对他如此无礼,改日再见到国师可不能如此。”
青澄话未说完,泾阳忽然抬起头瞪了她一眼,蓦地起身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离开了屋子,德禄他们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匆匆跟了过去,连着青澄都有些错愕,这是怎么了。
殊不知此时正朝着太子宫回去的泾阳自己都不懂为什么会心烦意乱,再想想国师说过的话,泾阳越发觉得不痛快。
后头传来德禄他们的呼喊声,他放慢了脚步让他们跟上,德禄从来没有看到过太子这么生气过,在旁小心翼翼的问,“殿下,您不去璃茉苑了?”
泾阳脸色一沉,转头瞥了他一下,德禄顿时觉得背后一股的凉意,再回神去看太子时,人已经朝前走过去了,德禄又赶忙跟了上去,再也不敢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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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这一置气,持续了三天。
平日里悉知弟弟脾气的青澄这回也猜不透他到底为什么置气,若是因为来璃茉苑扑了空的缘故生气,也不至于如此,可别的缘由她也想不到,总不能是因为国师大人,那可更没有理由了。
如此熬着到了第三日,傍晚时太子还是没有过来,在御书房里侍奉的坠儿前来回禀,今早太子殿下倒是没有睡,只是坐在那儿谁看着都不像是认真听聂太傅上课,也不知神游去了哪儿。
在坠儿看来,聂太傅是除了公主殿下之外第二耐心的人,面不改色的给太子殿下上了这么久的课,明知太子殿下什么都没听进去却依旧是能继续往下教。
听完了坠儿禀报,青澄心想着明天一早去一趟御书房看看,当天夜里,司刑所那儿忽然出事了。
......
好好关在那儿的邹公公突然吞了细枝自尽,被发现的时候正在牢房里浑身抽搐,嘴边全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