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些本钱,日后家里多添些房地商铺,年年的进项虽不及薛蝌做生意给的分红,却也足够他们这样一家人的花销了,很不必再继续从薛家得分红,倒落个不好的名声。
邢岫烟沉吟片刻,道:“我回去跟我大爷商量一番再回复你可好?”
雪雁笑道:“理当如此。”
话题一转,雪雁又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邢岫烟忙道:“还没定日子呢,不过行李东西都已经收拾妥当了,只等日子一定,便即启程,大约三四月份,最迟也不过六月。”
雪雁屈指一算,道:“若是三四月份启程,也不过一个多月。倒好,去年虽说随着周家进京送了家书东西,但是一别几年,终究记挂着,恨不得年年都有书信往来,到时候我再收拾些东西,你们进京,好歹替我捎给我哥哥他们。”
年年往来,不但有于连生的,也有赵家老宅和韩家的,只是她都托送到了于连生处,然后再书信中托于连生打发人送到八景镇分送众人,免得赵家老宅说他们一走几年,只记着于连生等人,不记得他们,若说送东西,仍是给于连生的多,别人少些。
邢岫烟笑道:“到时候你只管打发人送到我们家,我们必然安安稳稳地替你送到。”
雪雁含笑道谢。
邢岫烟又坐了一回,赏了花,吃了酒,方告辞离去,回到家中告诉薛蝌,薛蝌却不舍雪雁将分子抽回去,毕竟有雪雁凑了分子在内,自家也仰仗了赵家良多,外人不敢欺负,只是他也知道雪雁的思量,毕竟是读书人家,长此以往不好。想罢,薛蝌便让邢岫烟去回了雪雁,三日后便将雪雁该得的分子钱送了过去,一共五万两,连同账册。
薛家的货尚未卖出,雪雁的钱亦在其内,但是薛蝌却想得周全,等到货物卖完得等好几个月,不如先将银子给了雪雁,货物卖完所得便是自家的了。
雪雁看过账册,发现银子多了三千两,便退了回去,只收四万七千两。
薛蝌和邢岫烟夫妇两个相视苦笑,只得作罢。
雪雁将四万两归拢到自己的私房里,七千两放在公中,如今投在薛家的分子都是她的陪嫁银子,并没有动用公中的,赵云从外面回来后得知,道:“都是你的嫁妆钱,放在公中作甚?你只管自己留着,这几年因你做主,公中并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