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道:“史太君算是一番苦心,只是子孙如此,皆是没有教好的缘故。”
雪雁笑道:“正是,因此你可得好好教你那些学生,别让他们走了歪路,生了邪心。”
赵云拉着她手,将玉佩放回锦匣里,然后合上,笑道:“你放心,将来咱们的儿子我一定严加管教,不许他学一点子不好的脾气。”
雪雁啐了他一口,面红不语。
赵云忽然想起数日前未尽之语,问起,雪雁方想起来,道:“我也只是听说,并不确定。”
赵云笑道:“那你就细说说。”
雪雁拣几件能说的说了,赵云一呆,随即道:“倒没听过,竟新鲜。”
雪雁笑道:“都是听说的,我也不知真假。”
赵云道:“既是听说,想来也有道理,只是终究不知罢了。倒是说学医的女大夫,我瞧着竟不行,虽说医女的用处极多,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不愿于此,小门小户又都不识字,有几个愿意学这些的?何况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即便医术极好,世人恐也看之不起。”
雪雁叹了一口气,道:“正是这么说,不过是异想天开罢了。”
赵云安慰道:“也许有一天,倒真能如你所言也未可知。”
雪雁一笑,不予置评,倒是此后常看医书,同赵云也学了几手,他们本是夫妻,谈论穴道之时自然毫无避讳,雪雁又懂一些养生之道,学得竟也极快。
赵云和妻子志趣相投,见她好学,且教她奇经八脉穴位之时自有一番好处,便十分尽心地教她,不但教她辨认穴道,还教她把脉,乃至于后来几年,雪雁竟学得略有小成,把脉针灸开药竟不比寻常大夫差,此事后话不提。
眼下雪雁却不知自己将来还能学得一技之长,回家几天后,便闻于连生过来。
夫妻两个连忙迎了出去,请进大厅。
雪雁微微皱眉道:“莫不是别人传了消息给大哥哥,大哥哥方有此行?”
于连生见她平安无事,登时放下心来,脸上掠过一丝怒色,道:“可不是。前儿忽然有人传递消息说你有要事见我,请我速速出宫相见,偏我不得出宫,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吃睡难安,后来还是老爷看出来了,说你往年不曾传递过消息,也没门路,许我出来看个究竟。”
雪雁听于连生说传递消息的人言语不尽不实,使得他对自己担忧不已,不禁对荣国府生了三分怒气,传递消息实话实说岂不是好?何必非说自己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