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鸿猎来的皮子送给黛玉,这是什么意思?
四品武官也算是一名将军了,位列武官中游,可是他年纪轻,雪雁曾听婆子说过,周鸿今年十九岁,十九岁的四品小将,并非倚仗门第而全靠自己在战场上立功,显然很有真本事,贾政做了几十年的官,现今还是从五品,今年依靠元春之势,方点了外任,并未升官。
和贾政相比,周鸿真真称得上是年轻有为。
雪雁觉得桑隆夫妇两个年高德勋,不会无缘无故地如此行事,奈何她虽然是一肚子疑问,却不知问谁,亦不好开口,只得暗暗观察,意图得到解释。
桑母很快察觉到了雪雁的疑惑,不禁一阵失笑,说给桑隆听。
桑隆并不在意,道:“如海信中着重点明这丫头极为要紧,看着她对玉儿忠心耿耿,我倒放心了。难为这么个伶俐丫头为玉儿处处费心,何况这件事已有八、九分了,不过因为旨意没下来,只咱们两家心知肚明,不好告诉玉儿知道,但是叫她早些明白好。”
桑母笑道:“也好,鸿哥儿都知道了,哪能瞒着咱们玉儿?”
说着,次日便叫来雪雁,如此言语一番。
雪雁闻言一呆,她虽然隐约猜到了两分缘故,但还是没想到黛玉的婚事这么快就定下来了,能让桑隆夫妻如此乐见其成,想必周鸿极好,想到平常和婆子们闲话聊天,她们口中都对周鸿有所赞誉,不禁先放下心来。
桑母笑道:“你心里知道便罢了,平时留心些,别做出什么出格儿的事情来。”
雪雁犹豫了一下,道:“是否告诉姑娘一声儿?”
桑母抿嘴一笑,道:“你这么个伶俐人儿,怎么倒糊涂起来了?”
听了这话,雪雁会意,桑母是让她叫黛玉知道,但又不能明说。
桑母道:“那些皮子和别人有什么瓜葛?我有许多,用不着这些,方给了你们用,给你们姑娘做衣裳时,难道你们就没得?别人都不曾留意,偏你仔细。”
雪雁笑道:“我们姑娘待我一向好,给姑娘做衣裳时,我也做了一件大毛的坎肩儿呢,真真出的好风毛儿,倒便宜了我!只是我们姑娘谨言慎行惯了,我须得小心些儿,以免出了什么事情妨碍到姑娘身上。听太太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
对于她的忠心,桑母没有丝毫怀疑,点头微笑道:“这些是鸿哥儿特特孝敬给我的。”
雪雁一听,眼睛微微一亮,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