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花猜不准她的心思,無奈之下只能跟那個小伙子的街坊鄰居和工友打聽情況,跑去暗中觀察過他幾次,確定是個老實本分的人才放下心來。
縱使萬般不舍,自己養大的大女兒終要出嫁。
她心裡酸酸的,眼眶微紅,取出剩下的兩塊香皂塞進大丫掌心,「這兩塊香皂充進嫁妝里。」
說是嫁妝,不過一床新被子、一雙新鞋、兩個搪瓷盆、二十塊錢加兩塊香皂而已。
「二丫,把香皂掏出來。」
捂著隱隱發疼的胸口,陳春花將炮火對準二丫,「要是不拿出來也行,它們權當是提前給你的嫁妝了,以後你結婚,我不會再多添一份東西。」
話音剛落,二丫的臉色立刻變了再變,最後一跺腳,撅著嘴不情不願的妥協。
蘇小丫看見二姐吃癟,得意地一會兒做鬼臉,一會兒吐舌頭嘲笑她。
蘇二丫氣的追著蹦蹦跳跳的小丫要搶她手裡的香皂。
不理會追逐打鬧的兩人,陳春花擰著眉把二丫交還的東西收進櫃櫥,「咔」地一聲落鎖。
*
范晴雪回到「家」的時候,丁慧丁寧依然沒有回來。
摸摸被曬的有點發紅髮熱的皮膚,她端著搪瓷盆跑到水房打回來多半盆涼水,兌上一點熱水,浸著毛巾擦了一遍身子,洗了頭髮。
給全身細細塗上一遍身體乳,又用精華按摩護理了臉部、耳朵和手,確保從頭髮絲到腳趾都香香的又嫩又滑後,低頭翻出一件純棉睡裙套上,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感覺重新活了過來。
用空間裡的香皂把之前穿過的睡衣和布拉吉洗了兩遍晾好,然後范晴雪對著梳妝鏡重新消毒傷口,用蘆薈膠把傷口點塗兩下,促進傷口癒合。
她可不想臉上留下一丁點兒疤痕,按照丁慧那樣給她處理傷口,不感染才怪。
做完這些事,范晴雪打開原主的高中課本,想熟悉一下政治、歷史方面的書。
范晴雪上輩子學的理科,她對政治、歷史頭疼的不行,一見到它們就暈乎乎的,果斷棄文從理,打算與它們老死不相往來。
誰知一朝穿書,還得硬著頭皮從頭學起。
紅·寶·書做為六七十年代最暢銷的書籍,原主桌上當然也有一本。
范晴雪托著下巴背背停停,時不時拿起鋼筆記錄幾筆。
為了不與現在的時代脫節,她努力背起當代先進的思想內容。
丁慧送丁寧回家,分別前囑咐丁寧明天一早上就去找吳老師悄悄替范晴雪報名,來個先斬後奏。
她自己則買了些糕點跑到朱主任家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