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任歌行嗤道,「我什麼時候不甜啊。誰要是跟了我,那可真是,唔……」
楊晏初偏過頭叼住他的嘴唇,猝然吻住了他。
唇舌廝纏間任歌行輕喘著問道:「甜嗎?」
他神色迷濛,眼睛卻亮,夜幕下星河銀漢的光,全映在他的眸子裡。
「甜極了,」楊晏初舔了舔嘴唇,「我的。」
「自然是你的,」任歌行笑道,「我……」
「師兄。」
楊晏初一愣,那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驀然傳過來,很年輕,笑吟吟的,猶然少年。
我操。
楊晏初心裡咯噔一聲。
什麼情況,這男的誰!
任歌行居然夢見他,在徒離憂里!
還叫師兄!
什麼玩意,竹馬竹馬嗎?
任歌行原本笑著的嘴角瞬間僵住了。
他對楊晏初低聲道:「下來。」
楊晏初不可置信地瞪著任歌行:「你……」
任歌行並不看他,只是不動神色地按住了腰間佩劍,壓著聲音說:「到我身後去。」
楊晏初:「……」
好像不是他想的那樣。
楊晏初從他後背上出溜了下去,默默滑到他身後站好。對面那少年也就十□□模樣,不作遊俠打扮,倒像是哪家世家子弟,五官很清秀,只是兩眼之間距離過於緊湊了,就隱隱地顯得哪裡不太協調。
任歌行面無表情道:「又是你。」
「又是我?」少年笑了,笑容卻說不出的頹廢與悵惘,他道,「一別五年,師兄看來沒少夢見我啊。」
任歌行道:「一別五年,你這家主,當得可還舒服?」
少年低下頭,並不答話。
「任逍。」任歌行的眼神很靜很冷,一開口,語中卻帶嘆。
「我走之前留的那封信,你看見了嗎?」
那名喚任逍的少年道:「什麼信?」
「那次下山,我本來就是要走的。」任歌行淡聲道,「即使你……不做那些事,我那次下山本來也就是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