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對魔尊沒什麼了解,但光看那標準的魔尊式冷笑,也能猜出來對面站著的海棠仙子,就是魔尊本人了。
「你們,你們都出去!」阮仙仙咬著唇,眼眶都紅了。
右護**了愣,而後乖順的應了聲:「是。」
所有人都知趣的朝著門外走去,只有海棠仙子還杵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望著床榻上的『魔尊』。
不等右護法開口,白小花已經扯了扯海棠仙子的衣袖,壓低了聲音嘀咕道:「仙仙咱們快跑啊!你剛才用花瓶錘爆了他的頭,還踹了他的蛋蛋,現在蛋碎沒碎都不一定,萬一踢壞了讓你負責怎麼辦?」
白小花自以為壓低了的聲音猶如魔音繞耳,響徹迴蕩在整個宮殿中,久久不能散去。
阮仙仙看著臉色越來越黑的海棠仙子,眼角不住的抽搐著,她覺得心臟如果不好,千萬不能和白小花在一起相處,不然隨時都會被白小花氣到心肌梗塞。
這比光明正大的喊出來,聲音還要大上數十倍,她真的懷疑白小花的嗓門裡偷偷安了一個擴音器。
「你留下,其他人都走!」阮仙仙強忍著吐血的衝動,氣虛力弱的用手指指向黑臉的某人。
右護法深深的望了一眼尊主,又神情古怪的瞥了一眼海棠仙子,他心中開始掙扎,要不要找大夫給尊主開點補腎的藥。
他覺得最近尊主的桃花有點多,看尊主氣短的模樣,想必是需要補一補了。
白小花依依不捨的被右護法笑著請了出去,她兩眼緊緊的盯著右護法俊美的面龐,嘴角邊緩緩的流淌下一道名叫渴望的口水。
一時間,嘈雜的宮殿中,驀地安靜了起來。
阮仙仙有些心虛的垂著頭,完全不敢和對面冷著臉的人對視。
不管怎麼說,她知道,自己的性命暫時應該是保住了,就算他再沒人性,總不能兇殘到把他自己給殺了。
既然知道自己性命無憂,她也不再像個炸了毛的刺蝟,而是將自己身上的刺都收了起來,老老實實的縮起了身子。
「你對本尊用了什麼巫邪之術?」他抬起冰冷的眸子,聲音卻溫柔美妙如黃鶯。
海棠仙子的臉蛋很美,她的肌膚瓷白如雪,標準的鵝蛋臉上有一對淡如雲煙的柳眉,那一雙明媚清澈的秋水翦瞳和精緻高挺的鼻樑,還有粉嫩櫻紅的唇瓣,無一不彰顯著她的美貌。
而這極為不協調的聲音和容貌,使他冰冷如霜的面龐,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阮仙仙委屈巴巴的垂下頭,噘著嘴悄聲喃喃道:「我怎麼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搞得好像我願意變成現在這樣似的......」
先不論事實真相是如何,光瞧著那張自己用了兩萬多年的臉,做出那般嬌俏動人似是撒嬌的動作,他就感覺後背發涼,一陣惡寒。
「不許噘嘴!」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阮仙仙更委屈了,她就是解釋一下她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場面,他就這般兇殘的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