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蠱會通過血液進入心臟,日日蠶食心頭血,每到半個月左右,便要將子蠱從體內放出,不然受蠱人便會口吐鮮血。因為子蠱存活的時間不長,所以要定時吞下子蠱,你吃下的紅藥丸就是子蠱。」
「你這小姑娘有什麼想不開的,竟然用自己的性命去換旁人的性命,一連吃了一百年的子蠱?」他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上官飄絮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對阮仙仙補充道:「這禁術對受蠱人的要求很嚴,必須和死者是同樣的命格,而且一般受蠱人不止一個,通常會有兩個。」
「第一個受蠱人吃子蠱用心頭血滋養死者,另一個無需吃蠱蟲,只需用魂魄獻祭,為死者獻上身體作為復活用的軀體。」
顯而易見,阮仙仙是用心頭血滋養死者的那一種。
阮仙仙聽得胸悶噁心,她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這施術人就是天帝。
只想她想不太明白,天帝是要救誰,又是如何矇騙哄著海棠仙子吃了一百年的子蠱。
「如果我…他不繼續吃這個藥丸,禁術會不會失效?」她目光炯炯的望著藥王,眸中帶著一絲期望。
藥王挑了挑眉:「你媳婦都不怕死,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阮仙仙真想罵他一句,這不是廢話,要死的又不是上官飄絮,她當然著急。
見她面色難看,藥王懶洋洋的勾了勾唇:「沒用的,她已經吃了一百年的子蠱,心頭血早已經被蠶食的差不多了,如今便算是沒多大用處了。也就是依靠著子蠱,還能維持一條賴命,若是子蠱一斷,便命不久矣。」
「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挽回嗎?」阮仙仙眼眶微紅,嗓音哽塞。
藥王笑眯眯的搖了搖頭:「沒救了。」
上官飄絮瞪了他一眼,藥王性子古怪,旁的醫者都是以救人為樂,藥王是看見人死就高興,才不管你是死是活。
他眯著眸子,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你若是不管此事也可,我這人管不住嘴巴,一會看到翟安,我就忍不住想告訴他,有人曾經趁他醉酒親他的嘴。」
藥王臉上的笑容一僵:「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他擰巴著臉,慘白無色的臉上出現一道可疑的紅痕,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是不是你這個臭小子跟她說的?!」
阮仙仙:「……?」
藥王瞪大了眸子,像是在辯解:「我是他祖宗,怎麼可能會對他有興趣?我那天是喝多了,你別跟翟安胡說八道!」
上官飄絮點點頭:「想來翟安也這般想,他一定能理解被他敬為前輩的祖爺爺,趁他喝多了親他的事情。」
藥王:「……」
……
「我有法子救你。」他狠狠的吐了口氣,語氣陰森:「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不能跟翟安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