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轉達的。」他低聲道。
二長老連連道謝,雖說他年紀大了,臉皮還是薄的很,他想跟尊主直接道歉,可又拉不下面子。
方才他想起阮仙仙和尊主兩人關係好,這才想到這個主意,讓阮仙仙代為轉達自己的歉意。
他對尊主,真的是偏見太深,從未設身處地的為尊主著想過。
或許,是時候該換一換他偏執的想法了。
上官飄絮和二長老客套了兩句,他便朝著張聰走去,張聰已經回過神來,到底是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了,張聰很快便恢復了笑臉。
見他走來,張聰禮貌性的朝著他一笑,他在張聰的面前站住了腳:「你覺得誰能贏?」
張聰被他問的一愣,而後露出官方的微笑:「自然是尊主了,那折戟能算的了什麼。」
「我倒覺得折戟能贏。」他挑了挑眉,語氣平淡。
「哦?此話怎講?」
上官飄絮對著張聰輕輕一笑,那美貌的臉蛋令張聰神情怔了怔。
「你看折戟手腕上的銀鐲子,是不是很眼熟?」他眸光微沉,對著翟安揮了揮手。
折戟手上戴的東西,他曾在張聰的府邸中見到過。
張聰私下有收集暗器的癖好,他一直都知道這件事,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過,畢竟張聰沒有刻意隱瞞此事。
一千年前,他還去張聰的宅子裡觀賞過那些暗器,其中有一樣便是折戟手腕上的那個銀鐲子。
這銀鐲子看似普通,與平常的銀鐲沒什麼區別,但在太陽底下,那銀鐲子會從表層的數百個針孔中折射出彩色的光。
他記得,張聰那時告訴他,這暗器名喚『百花散』,數百個針尖上都淬有劇毒,哪怕沾上這毒,都是要死無全屍的。
百花散最珍貴的地方,便在於它沒有解藥,且它是世上獨一份的暗器。
張聰皺起眉頭:「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我聽不懂你的話。」
上官飄絮笑了笑:「聽不懂也沒關係,欠我的總是要還的。」
張聰下意識的認為這句話很耳熟,他正想追問後半句話是什麼意思,整個人便突然懸空了起來。
翟安腳尖輕踮,一手揪住張聰的後衣領,一手扯著一張鐵板,飛身落在了擂台上。
阮仙仙正神情專注的用小刀在蘿蔔上雕刻牡丹花的花紋,而一旁的折戟則心不在焉的拿刀隨意的雕刻著,目光緊緊的黏在阮仙仙身上,尋找著下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