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褥子……上官飄絮為何要親自洗它,這其中想必也定然有什麼蹊蹺的地方!
這般想著,天帝心事重重的走出了側殿,回了自己的寢殿。
侍女見天帝回來,心裡鬆了口氣:「帝尊若無吩咐,奴婢便先行告退。」
天帝目光幽深,他眯起眸子:「等一等。」
侍女身形一頓,恭敬的垂下頭,靜靜的等著他的吩咐。
「照著你給上官飄絮拿的月事帶,給我按著那樣式拿一百個。」他扣住手中的茶杯,不緊不慢的呷了一口茶。
侍女:「……」
*
阮仙仙用盡全力去洗褥子,但這裡沒有洗衣粉或是洗衣液之類的東西,洗衣服都是用皂角和澡豆,不能完全將血跡祛除。
好在這褥子是暗色調的,洗完之後的褥子雖然有些血跡,卻也不怎麼明顯。
她將褥子和衣裳曬在了院子裡,又去小廚房裡給上官飄絮煮了一碗紅糖水。
「好點了嗎?」她看著面色蒼白的上官飄絮,神情充滿了關懷。
他點了點頭,喝了紅糖水,總算是恢復了些體力,小肚子暖暖的,疼痛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你們……女子真難。」他憋了半天,感同身受的憋出來一句話。
阮仙仙笑了笑:「習慣就好了,反正每個月都會來葵水。」
上官飄絮:「……每個月?」
她點點頭:「對啊,一年是十二次,十年是一百二十次,一百年便是一千兩百次。」
「若是按照天界的平均壽命算一算,活個一百多萬年,那應該就是還要來一千多萬次左右的葵水。」她掰著手指頭細細的算了起來。
上官飄絮:「……」
「你覺得天帝會將母蠱藏在哪裡?」他吸了口氣,忍不住換了一個話題。
聽阮仙仙算的那筆帳,他便覺得肚子又開始疼起來了。
阮仙仙聽他問起正事,神情便嚴肅了起來:「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若她是真的海棠仙子,那沒準還有可能比較了解天帝的行為舉止,可穿越過來的她,對天帝的習性簡直是兩眼一抓黑。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回答太過敷衍,她又補充了一句:「自從初見時被你掐住脖子扔出去,我的腦袋撞到之後,從前有的一些事我就記不太清楚了,我覺得這件事你有很大的責任,所以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