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喜歡翟安,最大的原因,便是因為翟安說話的聲音好聽,溫柔綿軟猶如小奶狗。
誰知道一直沒被她放在眼裡的上官飄絮,說話的聲音誘惑起人來,比翟安還要命。
他的呼吸,不經意間鑽進了她的耳廓,那微涼的氣息,在她耳朵邊打了一個轉兒,勾的她身子一軟,若非他摟著她的腰,只怕要栽倒在地上。
阮仙仙搖了搖頭,她用腦袋頂開了上官飄絮,紅著臉道:「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不吃你這套!」
聽到她急促的呼吸,看到她漲紅的臉蛋,上官飄絮垂下眸子,低低的笑了一聲,心中生出一抹玩味。
他慢里斯條的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她額間的碎發別在了耳後:「我吃。」
「你吃什麼……」她下意識的將疑惑脫口而出。
剛說出幾個字,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說,她不吃美人計這一套,他吃。
阮仙仙面色不自然的別過了臉,為了怕他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連忙轉移開話題:「你試試用別的法子取母蠱,我看話本子裡說,冒犯死者很容易遭到報應。萬一你挖了她的心臟,沒準這墓穴就塌了!」
她努力的忽悠著上官飄絮,他失笑的望著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我換個法子。」
阮仙仙用力的點著腦袋,臉上終於綻放了一抹粲然的笑容。
上官飄絮沉思了一會兒,將匕首扔給了她:「我記得書中記載,用子蠱之身的鮮血,可以引出母蠱。」
阮仙仙臉上的笑容一僵:「你的意思是,讓我割自己的肉?」
上官飄絮:「……」
「是血!你在手指上割一個小口子就可以!」他扶額無奈道。
阮仙仙拿著匕首遲疑起來,別說拿刀割手指,就是在醫院裡驗血拿針扎一下手指,她都覺得疼的不行。
而且這匕首的刀刃這麼鋒利,不會一下把她的手指頭給割下來吧?
阮仙仙越想越怕,她拿著匕首的手指顫抖的像是篩子,燭火照在冰冷的刀面上,折射出一道寒光,映在她漆黑的眸中。
她疼一下,總比上官飄絮挖了白薇的心臟要強。
她不應該這樣膽小,方才他割手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她若是再墨跡下去,他一定會笑話她的。
上官飄絮並沒有催她,他知道她怕疼,如果可以,他願意割自己的手替她。
阮仙仙吸了口氣,將匕首遞給了他:「你幫我割,輕一點……」
看到她害怕到直哆嗦的樣子,他又心疼又好笑,心中五味雜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