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天帝不會傷害你娘的。」她拍了拍他的手臂,聲音溫和。
上官飄絮搖了搖頭:「我不是擔心此事。」
在路上吹了些風,他便清醒了許多。
現在當務之急是阮仙仙,若不儘快讓阮仙仙吃下母蠱,再將她身上的子蠱引到他身上去,她便會在接下來的幾天內油盡燈枯,耗盡最後一點心頭血。
可若是他現在將子蠱引到自己身上,他會暫時性失去魔氣,短時間內猶如廢人般手無縛雞之力。
藥王只說了短時間內失去魔氣,並沒有說那個短時間具體指多長時間。
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如果沒有魔氣,根本就不可能在天帝和白薇成婚之前,將白薇救出來。
阮仙仙大概猜出了他的想法,她笑了笑:「這也不算什麼難事,你率兵去救你娘,我的事可以先放放。」
「若是實在不行,那隨便找誰幫個忙也可以,不一定非要你親自來引走子蠱。」她垂下眸子,笑容依舊。
她話音剛落,上官飄絮便忍無可忍的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他逼她抬頭看著他的眼睛,那黑漆漆的眸子像是一團霧,聲音冷冽似是冬日湖裡的冰碴子:「隨便?」
上官飄絮幾乎是咬著牙將這兩個字吐出來的,他真想一把掐死她,什麼叫隨便?
這種事情,怎麼可以隨便?
阮仙仙被他掐的下巴生疼,她有些惱怒的一把推開了他,低吼道:「不隨便能怎麼樣?讓我等死嗎?」
難道她願意隨便找個男人,就為了引出勞什子的破子蠱?!
即便她是個現代人,不會因為貞潔就要死要活,可那也不代表她就願意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交付給自己不愛的男人。
她在現代就是個母胎單身狗,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結果到了這裡,還沒談次戀愛,倒是要先**給別人。
明明這一切都跟她完全沒有關係,她只是一個陌生的看客,可她卻被莫名其妙的卷進來這些破事裡,為這些人收拾爛攤子。
他憑什麼用那種冷冰冰的語氣質問她?
又憑什麼這麼用力的掐她下巴?
她讓他去救他娘,她不想讓他分神擔心自己,這到底有什麼錯?
阮仙仙越想越氣,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歇斯底里的吼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光她生氣,上官飄絮聽到她這話,也被氣到了面無表情的地步。
他伸手一把摟住她的腰,反手將母蠱放入齒間,眸中帶著三分怒氣,俯身壓了下去。
月光悠悠,清風撫過長發,將兩人的墨發融成了一抹濃郁的黑色,淡淡的月光灑在了她絕世的容顏上,為她瓷白如雪的面龐,徒添了一抹溫柔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