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個保鏢在黎若森小聲說了些什麼之後,就離開了咖啡店,伴隨著木門的嘎吱聲以及風鈴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來得很早。”魏一說,他面前的飲料是一杯蘇打水,說來也奇怪,這家咖啡店開了這麼久,店主做咖啡的手藝還是非常爛,唯一能喝的大概就是蘇打水或者之類的調製好的飲料。
“恰巧有空。”黎若森說。
倒一杯冰鎮蘇打水不需要什麼時間,所以在黎若森入座之後,蘇打水就被店主端到了黎若森的面前。
透明的玻璃杯里,伴隨著泡泡,起起伏伏的是一塊塊冰塊,黎若森看了一眼,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魏一也不覺得黎若森會喝眼前的這杯飲料,在他看來,這樣的大少爺願意來這家居民區裡的店鋪,都已經是夠委屈自己了。
他就像一隻被嬌養慣了的貓,明明知道這樣做或許會讓人心底不快,但他就是懶得妥協一下,畢竟對他來說,多的是人願意慣著他。
這讓魏一覺得特別有趣。他上下打量黎若森的穿著,雖然衣服這些看不明顯,但是手腕上的手錶倒是價值不菲。
而這塊手錶就和一個廉價的手繩放在了一起,魏一不用去問,也可以知道,如此搭配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喜歡。
他觀察著黎若森,在心底為自己後續的寫作尋找素材,他其實有見過一些富家少爺,他雖然是個文字工作者,但是本質是在娛樂圈裡混的,有錢人自然也是見了不少。
但是黎若森這樣的,他確實是第一次見到。
他看著黎若森坐在那裡,仿佛一座陶瓷玩偶,只是偶爾眨一下眼睛,證明這個玩偶是活著的。
突然,玩偶手上的手機響了,這座玩偶就像突然活了過來一樣,他接通了電話,對電話那頭露出了一個微笑,直達眼底,“我到了。”
魏一承認,自己被這個笑容驚艷了一下,他想電話那頭,一定是一個對這個陶瓷玩偶極為重要的人。
是誰呢?
然後他就看見穿著運動服,下巴上冒出了些微胡茬的沈霄,從巷子那頭走了過來。
“嘎吱。”伴隨著木門的嘎吱聲和風鈴的搖曳聲,他走進了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