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淳之望著天,月光淡雅,他淡淡的道:「這麼有本事的人,應該能承受下千刀的凌遲吧。」
血泊中的人喘著粗氣,許是知道自己必死,他憤怒的嚎叫,「你個……暴君!」
「暴君?」北淳之輕輕重複,隨即眉眼帶笑,笑得特別的明媚,「我還挺喜歡這個稱呼。」
說著,他抬起下顎,朝著某處望去。
小狐趕緊低頭,被嚇得半死。
啊啊啊,這個大騙子太恐怖了吧,難不成抓到他了,真要扒了他的皮毛?不行,得趕緊走。
來不及多想,小狐夾著尾巴匆匆逃走,生怕被這個閻羅王抓扒皮。
北淳之的眼神還真不錯,真就看到落荒而逃的小狐狸,他動了動手指。
元裘俯身上前,「陛下有何吩咐。」
悽慘的聲音在耳邊,北淳之卻像是沒聽到般,而是問道:「宮中可有人豢養狐狸?」
元裘輕微搖頭,「回陛下,宮中並未有人養過,倒是聽聞右相嫡孫養過一隻銀狐。」
「右相?」北淳之眼中帶著若有所思,隨即道:「有時間便去瞧瞧。」
元裘將這事記在心中,自然不會讓陛下去見,而是讓人奉上前。
落荒而逃的小狐可不知道他被惦記上,慌亂的逃回黎府,還將狼皮丟在路中,等到了屋內,趕緊變回人身,發誓絕對不在大騙子面前顯原型,別哪天真被扒皮。
許是被嚇到,夜裡黎白做夢都夢到自己一身血淋淋的,被扒了皮躺在血泊中。
早日起來,眼下都是一圈黑黑的。
黎小叔見到,只當他是思兒過度,趕緊寬慰道:「別想太多,既然找到地方,就一定能找到小公子。」
黎白嘆氣,種子在那麼兇殘的大騙子肚子裡,想要找回來,總覺得很困難。
「這樣吧,今日我帶你去京城走走,見識下京都的繁華。」黎小叔拍著胸脯,要說吃喝玩樂,還真沒人能比得過他。
說來慚愧,他身為黎家嫡子,卻沒任何本事,就是個小時靠爹、長大靠兄、現在靠侄兒的紈絝。
不過,他雖然是個紈絝,但也有自知之明,絕對不會拖後腿,也正是因如此,才能在四十好幾的年歲,抱上了侄兒的粗大腿。
黎小叔歡聲說著:「城西有條河,有不上花船,上面歌姬舞姬,還有人唱小曲。」
黎白搖頭,他不喜船也不喜水,還未開智之前曾被一頭野狼追趕落入湖中,如不是抓住一隻蘆葦,就差點死掉了。
雖說現在會游水,但還是不喜水。
見此人不心動,黎小叔又道:「那去城南蹴鞠?如你這般大的男子不就愛這個麼,那裡有家私館,想作詩對弈也可。」
黎白再次搖頭,不會蹴鞠更不會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