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淳之額頭冒著青筋,對賴在地上的少年沒辦法,而是狠狠的瞪了坐在旁邊一直無言的人。
澤二攤手:「可不關我事。」
莫兮君冷笑:「有樣學樣。」
澤二撓了撓打結的長髮,「是他學得我,又不是我逼著他學。」
北淳之懶得和他多說,不顧少年的掙扎將他從地上抱起,等邁步出了牢房,他對著裡面的人道:「往日朕是不想管你,如今你不想出獄,朕便讓你奉旨出獄。」
澤二:「……」
北淳之又走了幾步,黎白蹬著腳掙扎了兩下。
北淳之一手拍著他的腿,「安靜點。」
黎白瞬間安靜,老實的待著,就是伸手指了指身後:「我徒兒呢。」
北淳之回頭望去,頭又有些疼了。
那個黑乎乎坐在牆邊的小人兒,還真看不出是小四喜。
元裘趕緊彎身將髒小孩抱起,「奴才抱著四喜小少爺。」
就這樣,一行人再次回了皇宮,北淳之直接拎著一大一小去洗漱,洗得一池子的水都渾濁,這兩師徒才從髒兮兮的模樣變得白白淨淨。
黎白嗅了嗅徒兒,香噴噴的特別好聞。
小四喜也抬起胳膊聞了聞,大大的眼睛放亮,好好聞呀,聞著就想吃了,舔了舔下唇,又湊到師父邊上嗅嗅。
哇,更好聞!
北淳之看著兩個,有些啼笑皆非,正當要說些什麼時,秋方子匆匆跑了進來,身後跟著阻攔不住的元裘。
「陛下,奴才該死。」元裘一臉乏白,居然沒能攔下跑進來的人。
秋方子甩了甩袖子,「迂腐,能遇到將你陛下救治好的神醫,哪用得著這麼多規矩。」
說著,眼睛緊緊盯著坐在一旁逗孩子的少年,「請問閣下師從哪門?」
如此年輕應該還是當師父的更厲害。
哪知,黎白搖頭:「沒師父。」
秋方子著急問道:「那你的醫術是何人所教?」
醫術?黎白歪頭,他好像沒啥醫術,除了一開始還是狐狸的時候,仙人給他療傷,偷學了兩手,剩下的都是這些年受傷,自己給自己治病摸索出來的。
用對了藥,自然治得好。
用錯了藥,頭暈嘔血昏迷是常用的事。
「你能否引薦一番?」秋方子小心翼翼的問著,他這輩子唯一遇到沒症的病人就是北淳之,本以為世上無人能治,可哪裡知道北淳之外出一趟,必死的徵兆居然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