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師父的話,小四喜算是安心了,張開嘴巴大大的咬了口雞腿。
吃了烤雞,夜色更深,小四喜明明眼睛都快睜不開,還是賴在屋子裡不走,黎白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還不去睡?」
小四喜趕緊睜大眼,小臉上帶著些忐忑,猶豫了好久好久才開口:「師父,徒兒…徒兒能和您一起睡嗎?」
黎白有些詫異。
小四喜沒得到回應,心裡一慌,連連擺著小手,「不行也沒事,徒兒這句回房去睡。」
還未轉身,就被人按住了腦袋,黎白半蹲與徒兒平視,眼裡帶著打趣:「是不是怕黑呀?」
小四喜眨了眨眼。
黎白笑著道:「那就一起睡吧,其實師父小時候也挺怕黑的,每次睡覺我都得埋在爹爹的毛中,那樣才覺得安心。」
小四喜不知道師父是怎麼埋到師祖爺的毛中,他此時咧嘴笑著,高興得不得了,真的能和師父睡在一塊了嗎?
他沒告訴師父,其實他不怕黑,只是和師父待在一塊他會覺得很安心,就像是…就像是以前娘親抱著他一樣。
許是太過高興,小四喜躺在床上後久久沒睡,時不時就是嘿嘿的笑著,只是笑著笑著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黎白睡覺特…怎麼說呢,特豪邁。
撐開手腳睡著能占床得四分之三,這次和徒兒一起睡覺,一開始還會顧及下別擠著他的徒兒,可是睡著之後呢?
不但擠人還搶被褥,如果小四喜不是睡在內側,保准被擠下去。
就算是內側,也是背後貼著牆,雙手緊緊抓著被褥的一角,沒辦法再不抓著,連一角的被褥都沒了。
小四喜用臉包蹭了蹭師父的手腕,閉眼睡著。
一夜過去,天還未大亮,往日這個時辰黎白還未醒,肯定是睡得香甜,而此時卻突然睜開了眼,側頭望向身旁的徒兒。
昏暗中,黎白能明顯看到徒兒臉包上的紅潤,以及撲在他手臂上的燥熱鼻息。
黎白心中一慌,伸手輕輕推了推:「四喜,醒醒。」
連著叫喚了兩聲,給他的回應就只有不舒適的哼哼聲,黎白將手背搭在小四喜的額頭上。
滾熱一片。
黎白的臉瞬間變白,他會突然醒來,就是感覺到撲在手臂上的鼻息有些燥熱,現在更是確定了小四喜病了。
來不及多想,他用被褥將小四喜抱在懷中,穿上鞋子就往外跑。
跑去何處?自然是皇宮內,那裡可是有個神醫在。
這時天色雖未大亮,黎學博卻已經起身,正打算坐上馬車朝皇宮而去,正好在上馬車之前,他見一道身影翻過府上高牆朝著東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