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咋又扯上黎白?」
黎學博氣笑了,「我就不信你沒看出陛下對黎白有所不同?」
黎小叔沉默,他還真看出了些,慌亂的心裡又多了些擔憂,和陛下扯上關係可不是什麼好事,萬一一個不好,小命都沒了。
黎學博也是看出他的心思,微微嘆氣道:「這事不是你我能干預的,不過陛下既真將黎白看在眼中,便不會傷了他,至於其他的,便任由天命吧。」
黎小叔沉默,他可不認為陛下真要有了什麼心思會放過黎白,只是他沒用,想幫忙也沒能耐,只能私底下與黎白好好說說,能跑就早點跑吧。
「還有,你以後別帶黎白去戲園子,還有那什麼花船!」黎學博再次叮囑,今日下朝元裘與他說起這事時,他真的一張老臉都快丟盡了。
黎小叔能怎麼辦?肯定是只能答應啦。
這次是元裘讓人送話,下一次怕是陛下親自與他談話,光想想就瘮得慌。
黎小叔連連保證:「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帶黎白去戲園子。」
「還有花船!」
「好好好,花船也不會去!」
黎學博總算是鬆了口氣,面上也不由放緩了些,正當要他離開時,又想起了什麼,他道:「這幾日你少出門,最近京城不太太平。」
「京城還有不太平的時候?」對於黎學博的話,黎小叔是相信的,只是他特好奇,在天子腳下還有人想不開,到底是誰覺得命太長?
「三日之內京城無端端的被殺兩人。」黎學博說著,「就孟平那個吃白飯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案。」
黎小叔倒吸一口氣,然後……
該怎麼玩還是怎麼玩,反正他自認沒那麼倒霉會是死得第三個,更何況他身邊好幾個護衛小廝護著,又能出什麼事?
黎白在宮裡待了一日,就帶著小四喜回了黎府,宮裡雖然大,但是住在黎府來得自在,反正黎府也有煮藥的地方,乾脆回來的好。
剛剛回到院子,還在嗦鼻子的小四喜就想在旁邊蹲馬步,黎白覺得自己這個徒兒真得太自律,要是換了他,保准多裝病幾日好好休息好好玩。
牽著徒兒的手回到屋子裡,黎白道:「這兩日乖乖休息,習武得事先放放,這幾日師父請了夫子來教你識字。」
「師父不教嗎?」
「師父…不是那麼想教。」當然也是教不好,黎白最不愛得就是識字讀書,當年被仙人逼著讀,老慘老慘了,現在還得去教,那豈不是更慘?
眼珠子一轉,黎白特認真得道:「那自然是師父想讓最好的人教你呀,你看看師父的功夫最好就教你,夫子也是文學最好才教你。」
小四喜搖頭,「師父什麼都是最好的!」
黎白嘿嘿一笑,他家小徒兒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