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淺衣女子走了出來,她道:「小女子謝謝姬公子對他們的照顧,如果沒有您的幫襯他們的日子怕會很艱難。」
「沒錯,沒有姬公子的大恩,我們怕是連這個冬日都活不下去。」
「姬大善人得謝,也得歇息鞠姑娘,如果沒有您出手,我家小女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
「對對對,你們都是大好人啊。」
鞠憐雲連連擺手,「小女子一介女流之輩,哪裡比得上姬公子。」
話剛剛說完,又羞澀得望了對面男子一眼。
姬澤元眉頭一擰,下意識的有些不喜。
身為有錢人他自然是見識過很多人,其中少不了獻媚的女子,這見識的多了,他還真不是懵懂的少年,反而一眼就能看出。
就這女子,那含著羞意的神情真的是顯而易見,很難讓他看不出來呀。
正當姬澤元想冷淡的回應一聲時,黎白倒先說了話,他好奇的問道:「你臉上為何要畫朵花?」
鞠憐雲帶笑的臉上瞬間僵硬,她伸手擋住了臉頰,眼神也跟著變得可憐,她緩緩道:「小女子命苦,前些年遇上惡人,被那人劃傷了臉,如今臉上留下傷痕難以入目,只能畫些花鈿遮掩下。」
問話的黎白還未說些什麼,周邊已經響起了許多同情的聲響。
哪怕是個小小的傷痕,可落在臉上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那絕對是萬分絕望,「鞠姑娘如此心善的人,怎麼遇到這種事。」
「那人真是惡毒啊。」
「既傷了人可有遭報應?」
鞠憐雲黯然的搖了搖頭,「他權勢巨大,不過就是傷了我這個平民百姓而已,又哪裡會獲罪。」
旁邊的人都是一臉氣憤,然而也只能氣憤著,他們連普通百姓都不是,只是些無處可歸的流民,哪裡能為別人做主。
正當他們搖頭無奈之時,有個漢子拍著胸脯道:「鞠姑娘你只管說那人是誰,我張良無父無母無妻無子,能報得姑娘的恩就是拼了這條命將那人拖下地獄也不是不行。」
「那怎麼行!」鞠憐雲趕緊擺手,靚麗的臉上尤為的著急:「那人可是聖上身邊最為得寵的宦官,千萬不要去做啥事。」
「宦官?那不是太監嗎。」
「聖上身邊最得寵的太監,是哪個太監?」
「聖上身邊還能有哪個太監,不是元就是李唄。」
一聲接著一聲,讓垂著頭的鞠憐雲暗喜,她並不覺得區區幾個流民就能奈何得了元裘,可只要敗壞他在民間的名聲,她就覺得高興。
可她並沒預料到,就在這時,姬澤元沉聲道:「夠了!」
耳邊太多詆毀的聲音,讓姬澤元整個人暴怒,哪怕他也確定不了鞠憐雲口中的宦官到底是不是元裘,可即使這樣他還是特別的憤怒。
隨著一聲怒吼,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整個場面尤為的寂靜。
鞠憐雲也是嚇了一跳,她之所以會來到姬澤元身邊,自然也是有目的,姬澤元手中的財富富可敵國,如果能將這個人拉攏過來,他們將有更多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