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接問？
有點掉份兒。
「你小叔堂弟他們之前不是在基地關著嗎？」洛雲起拐著彎開啟了話題，他對這幾個人印象還挺深，畢竟有血的教訓。
「之前巨蛇到的時候，基地情況混亂，他們越獄逃走了，之後再沒了消息，我還以為就消停了，誰知道還往上湊，大概又有了什麼新目的吧」沈圖南提起家人，語氣中已經沒什麼憤恨，只有淡淡的恨鐵不成鋼。
他嘆息一聲，「我爺爺是個一生為了家族付出的人，對於整個家族而言，是個很好的領頭人，他犧牲了自己的婚姻事業，帶領整個沈家在首都那種地方硬生生擠出一席之地」。
「他對兒孫好，是真的好，不過犧牲起來也毫不手軟，大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不予苟同，也無法評判對錯」
對於沈老爺子的到來，洛雲起發現沈圖南明顯比別的沈家人情緒波動大。
「我父親自小就是個浪蕩子，沒什麼好說的，但是我小叔……嘖……」沈圖南停頓了好一會兒，「我小叔以前很血性，他是軍人出身，我入伍就是受了他的影響，我小時候無數次想怎麼他就不是我父親」。
「不過後來發現，他是家裡第一個主動提出拿我保全家建議的人」沈圖南苦笑一聲，黑暗中洛雲起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能感覺到他的難過。
這些他以前一句話帶過的過往，如今被他細緻的說了出來，仿佛是將自己受過的傷痛也一起分擔了過來。
對，是分擔。
洛雲起又一次察覺到了那種，攜手共行的感覺。
像是蘇修竹和韓驚蟄之間的相處，並駕齊驅，沒有誰完全依賴著誰，他們在一起時互相支撐，分開又是頂天的獨立個體。
這種感覺，稀奇又美好。
洛雲起湊近親了親沈圖南額頭，「你別難過，我幫你收拾他們，讓他們再不敢來我們基地」。
沈圖南輕笑一聲，攬緊了懷裡的人，「不至於，等明天看看他們的目的再說吧」。
沈圖南的示弱讓洛雲起一時也忽略了自己要問的事兒，黏糊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沈圖南聽著耳畔平穩的呼吸，好笑的勾了勾嘴角。
轉天早上，洛雲起還沒想起來問，人家姑娘就找上了門。
一家人吃飯的時候，警衛過來說，原琪的人約沈圖南中午一塊吃飯，來的正好就是那個聯姻對象原婉瑩。
洛雲起看了等回答的楊華一眼，若無其事的繼續倒水沖泡油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