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点点头,其实在此之前,我跟你说过两次。
他对上钟情的双眼,目光不偏不倚,语气平静。
但那两次,你都没有当真
钟情眨眨眼,嘴唇微微张开,他显然在回忆、在反思,甚至在理解那两次的语境。然而钟情对这方面的认知有限,显然挨不到答案的边。
也许是我说的时机不对,也不够认真。
燕绥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那现在,正式和你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是202X年提前答辩毕业,当届通过了联考并入职国信局监管院。你大概没有什么渠道来了解这个机关的具体职能,我今天和你说这些,也是提前打过报告,不存在机密文件内的信息暴露
接下来,齐豫凌、汪马齐、岳平、彭菲等人的事件依次托出。
燕绥没有刻意强调自己在其中的推动,但以钟情冷静后恢复的急智,他已经拨开了眼前的团团迷雾,眼下正是一片豁然开朗。
钟情的喉结艰涩攒动着:所以,你现在还在?
燕绥缓缓点头,从头到尾,我一直在职。
没拍戏的时候,你一直在忙你、你那的事情?
钟情一时间甚至不知道怎么去指代,他的遣词造句忽然变得贫瘠,只能用「这」、「那」的。
燕绥一剖到底,有问必答:对。
钟情一下子想通了很多事情,他看着面前的恋人,竟感觉熟悉又陌生。此刻,他既心碎于对方的隐瞒,同时又无奈于彼此的原则和操守。
一团乱麻一旦抽开了几个死结,其他也能迎刃而解,过去想不明白的事情,钟情此刻全然清明:他想通了燕绥的重重顾虑,后知后觉地捡起过去的一些细节,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甚至燕绥数次不忍隐瞒,隐晦地给过自己一点提示
燕绥没法问出「你能原谅我吗」这样的话。
他已经全盘托出,看着被钟情攥在手里的没剪裁的一面证件照,燕绥渐渐失去等待审判的勇气,他站起身、想把空间单独留给钟情,然而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对方一把拦下
你去哪儿?
钟情抬眼,眼眶赤红、嗓音喑哑,一眼瞪得燕绥直接原地冻住。
燕绥大喘气:我倒水喝。
钟情就这么目送他去倒水,又注视他端着水回来,直到燕绥重新坐到自己身边,他仿佛才放下心来
当天,蒋磬得知二人没回家,歇在燕绥那儿。
他还发消息恭喜老板正式登堂入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