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著能住一輩子,多陪陪梁鑫,但是居然現在有人要拆這裡。
「師父您別著急,我估摸著可能是為了壓低價格,所以先故意裝鬼嚇唬人,然後再出面商談的時候就能用極少錢拿下。但是咱們這就這麼幾家,他們還用這個辦法,看來也不靠譜,等我治治他們,給他們趕走。」
看來前幾天都是小打小鬧,效果不行,今天就開始加足馬力。這些人的手段下作,為了省些錢什麼手段都用上了,但是這附近的人都是過苦日子的人,房子就是他們唯一的財產,這樣一鬧,不光影響了生活,甚至有可能在拆遷的時候連他們贏得的賠償都無法拿到。
這樣一來梁鑫自然也就不用手軟。
今天晚上他們雖然是跑了,但是他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肯定是不會罷手。
第二天梁鑫沒有上班,而是到小賣部給眼鏡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自己家裡有點事,想請一天假。正好公司剛起步,現在也不忙,眼鏡就讓梁鑫多休息幾天,他去找生意,要是有事情再通知梁鑫。
梁鑫挺感動,畢竟自己只上了一天班就要請假,有些不好,就讓眼鏡有事打這個電話找自己。
小賣部是現在僅存的幾個沒有搬走的人家之一,但是老闆娘的狀態也不像以往那樣精神,在黑黑的眼圈映襯下,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中透著一股緊張與恐懼。
其實也不是老闆娘不想搬走,而是他們沒有地方去,但凡有門路有親戚能投奔的,早就離開了。
而剩下的人要麼昨天在家裡忍受著,要麼走了又都回來了。
梁鑫請完假也沒閒著,一整天都在附近忙活,就等著晚上的到來。
…………
是夜,圓圓的月亮高高的懸掛在夜空,周圍一片寂靜,就連之前僅存的幾戶燈光也熄滅了。
兩輛麵包車伴隨著一陣塵土從遠處駛來,放下十來個人,又快速的離開。
這些人每人手中都拿著一個白色的頭套,還想繼續著昨晚的把戲,但是他們一踏進這條街道,就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領頭的是個光頭,正走在前面,這條街道和昨晚沒什麼不同,但就是怎麼走都走不到頭,正當他納悶的時候,身後突然嗷一嗓子,悽厲的尖叫聲在街道上迴蕩。
「誰他媽的喊的?」
光頭轉身,怒視著眾人,但是他身後的小弟全都一副見鬼的樣子,拼命的往後縮。光頭氣不打一處來,「要是辦砸了,我就把你們扔到水庫里餵魚。」
「不是大哥,你的腦袋上……」
一個小弟還稍微好一點,雖然哆哆嗦嗦的但還是能開口。
「我腦袋上怎麼了,蒼蠅落下還得劈叉!」光頭下意識的一摸,就覺得手上有些黏糊糊的,怎麼自己剛才沒感覺到?光頭把手放在眼睛底下一瞅,也差點嚇尿了,就見自己手上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一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