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昀:
我曾蓄意破坏贺先生和他男友的感情没彻底得逞。何意温和地对周昀笑笑,并解释,当然,现在我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贺晏臻转过头,目光在何意的脸上静静落了两秒,随即安静地抿了抿唇。
他没想到何意时隔数年后,最先提起的不是梁老师,不是米忠军,而是米辂。
他们都清楚米辂对他们而言代表什么并不是感情的背叛,而是彼此不能完全占有的愤怒和酸楚。
心底久旱的树木得到了一点露水,喜悦和勇气又开始在贺晏臻的心底滋生,抽枝发芽。
何意说完转身便走。
周昀已经回过神来,他立刻抓起衣服要追上去,同时递给贺晏臻一个微笑。那意思是既然是前男友,他就不客气了,大家各凭本事。
贺晏臻不敢同周昀各凭本事的争,他现在起始分一定是负的,怎么可能争得过周昀这个花花公子?
俩人如果同时开口送何意回去,想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惨败。
周昀拿出手机飞快地埋单。
贺晏臻突然想到了一点,那是他跟周昀相比唯一的,不会被拒绝的优势。
这几年也不往家里打个电话,你良心让狗吃了?他语气冲,果然惹得何意身形一顿。
贺晏臻见目的达到,趁何意回身怒骂自己前,立刻转换态度,迈步上去轻哼了一声,梁老师病了。
梁老师怎么了?何意果然按捺住脾气,转身问他。
贺晏臻还没来得及想,忙往外走:路上说。
他知道何意很在乎梁老师。拿梁老师压人什么时候都好使。
而这也提醒了他,梁老师当初对何意说的那番话,何意不可能释然。
车子顺着车流驶上主路。
何意果然惦记梁老师,在后面问:梁老师是什么病?
心病。贺晏臻在脑海里勾勒着慈母恩师的形象,徐徐道,你这几年电话不打,信息也不发,她心里生气,又担心你,加上更年期,就落了块心病上个月还摔了。
摔了?何意紧张地问,严重吗?
贺晏臻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心里琢磨着怎么说。
你不是不关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