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赵冶有了学好的念头,因为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配上自己名门赵家子弟的身份。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想学好,赵家人里除了赵大姑之外,却都巴不得他一辈子只做个小混混才好。
原因很简单!
赵老爷子前后娶过两任妻子,有三子一女,长子也就是赵冶的生父以及赵大姑都是元配所生,二子和三子则是继妻所生。
但赵老爷子并不喜欢元配,因为元配长相一般,只是和赵家门当户对,所以赵老太爷压着赵老爷子娶了她。
加上后来赵冶的生父因为不愿意和只剩下一个孤女的京城沈家联姻来壮大赵家,而是以强横的态度娶了赵冶普通家庭出生的生母,而且还在赵老爷子扬言和他断绝关系之后,硬生生的凭借一己之力在商界闯下了一片天地,将赵老爷子的贪婪、短视、无能衬托的淋漓尽致。
这让赵老爷子对元配这一支更加的厌恶。
只可惜没过多久,赵冶一家三口就不幸陷入了一场抢劫案中,沦为抢劫犯的人质。
后来,劫匪劫持的车辆不幸坠河,车上的人质包括赵父赵母在内全部不幸身亡,唯有赵冶逃过一劫,却流落到了千里之外一座偏远小县城的孤儿院里。
赵冶生父一手创办的赵氏自然也就落到了继妻一脉手中,成了赵家最主要的经济来源。
靠着祖上的余荫,赵氏发展的还不错,现在赵家当家的就是赵冶的二叔。
原本他们都以为赵氏早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偏偏现在又蹦出来一个赵冶,他们心里能高兴才怪。
至于赵老爷子,且不说他本来就偏心继妻一脉,原本就算因为赵冶好歹是他的亲孙子所以有那么一丝香火情,但是从知道赵冶以前是个街头小混混的那一刻起,他对赵冶的感官就只剩下厌弃了。
不过赵家人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赵冶下手,但是他们可以一边作秀给外人看,一边暗地里动手脚。
可以说,在赵家的两年,是赵冶前十九年人生中最黑暗的两年。
赵家人费尽心思给他请来的名家教们,不仅没教会赵冶一点东西,反而抓住他学习上的一点错处就对他百般羞辱,甚至诋毁他的生父生母。
赵冶本来就是个暴脾气,总有忍不住的时候,于是,在连续四五个家教被赵冶打跑之后,消息传出去,就变成了继妻一脉好心培养赵冶,可是混混始终是混混,烂泥扶不上墙。
到了赵家小辈这儿,手段更是频出,或安排纨绔把他往会所和赌场里带,或收买混混成天找他的茬,他们人前对赵冶关怀备至,人后对他冷嘲热讽
赵冶就算再迟钝,也该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了,可是没等他琢磨明白,赵二叔的小儿子囚禁性虐女性的消息被爆了出来,然后赵家人毫不犹豫的把他推出去顶了缸。
因为赵家家主的小儿子,继承人的亲弟弟怎么能是个精神病,但如果这一切都是赵冶干的话,整件事情对赵家的影响就能降到最低,毕竟赵冶原本就是个混混。
对此,赵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赵家人发配去了千里之外的柳市财经学校。
至于唯一真心关心他的赵大姑,大概是八字带惨,她当时的处境比赵冶好不到哪儿去,根本帮不了赵冶。
也就在前往柳市的路上,一颗陨石从天而降,把正要逃跑的赵冶给砸死了。
然后他重生了,重生在了修真大陆。
重生后的赵冶资质不算太好,但好在不缺耐心,因为报复赵家已经成了他的执念,他坚定的认为,只要能够飞升成仙,就有机会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
正是凭借着这股意念,万年时间里,赵冶历经千辛万苦,总算熬来了飞升的雷劫。
但赵冶的这道雷劫大概率是个文盲,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硬是劈出了八十二道。
赵冶没能躲过第八十二道天雷,当场灰飞烟灭。
但好在结局是好的。
他没死,又穿回来了。
咽下最后一口面条,赵冶舒舒服服地打了一个饱嗝。
就在这个时候,隔壁清冷的卦摊终于迎来了开门客,一个老婆子和一个年轻女人。
卦摊的摊主,刘神算热情招呼年轻女人坐下:陈女士,好久没见你来算卦了,今天想算什么?
不等年轻女人说话,老婆子迫不及待地说道:是这样的,刘神算,我给嘉敏介绍了一个对象,想请您给她看看合不合适。
年轻女人也就是陈嘉敏红着脸点了点头。
受家里长辈的影响,她比较迷信,所以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先找刘神算算上一卦才放心。
好事啊,刘神算问道:男方的八字带来了吗?
带来了。老婆子将手里捏着的纸条递给他。
刘神算接过一看,掐了掐手指头,笑了:这个八字好,独生子,家境殷实,为人大方,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父母都有退休金,嫁过去也不用太操心,尽管结过两次婚,但膝下还没有孩子
听到这儿,老婆子直接竖起大拇指:果然是刘神算,算的一点没错。
那你看陈嘉敏有些紧张的看着刘神算。
刘神算也没卖关子,直接将纸条放进陈嘉敏手里,笑着说道:恭喜,你和他,绝对是天作之合!
真的。
听见这话,陈嘉敏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喜色。
她是九年前和前夫离的婚,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如果能再找上一个合适的做个伴,自然是再好不过。
老婆子笑眯了眼:我就说嘛,我给你介绍的人一定没问题。
陈嘉敏红着脸:辛苦阿姨了。
至于赵冶,在瞥了一眼纸条上的八字之后,忍不住笑了。
这带着明晃晃的嘲讽的笑声,和隔壁卦摊的欢天喜地的氛围有些格格不入,一时之间,三人齐齐望向赵冶,刘神算和老婆子更是眉头微蹙,一脸不悦。
赵冶一点也不虚,反而更想管管这件闲事了。
他抬起左手食指指着刘神算和老婆子,看向陈嘉敏:陈女士是吗,请问这两位,是和你有仇吗?
什么?三人都是一愣,显然都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只看见赵冶的左手食指往右一划,指向陈嘉敏手中的纸条,继续说道: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合起伙来把这么一个垃圾夸出花来介绍给你?
听到这儿,老婆子和刘神算脸色都是一变。
赵冶挑眉看着他们。
陈嘉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对上两人慌乱的模样,面上不禁升起一抹惊疑:阿姨?刘神算?
刘神算率先回过神,腾地一下站起身:你是哪家的小孩,胡说八道什么?
老婆子也反应过来,急声说道:嘉敏,阿姨怎么会害你呢
听到这儿,周围的路人都围了上来。
陈嘉敏有些茫然,可是老婆子和刘神算刚才的神情可做不了假,她只能转头看向罪魁祸首。
赵冶只说道:知道这男人前面的老婆是怎么死的吗?
陈嘉敏默了默:不是病死的吗?
事实上,那个男人是隔壁县的,陈嘉敏和他也只见过几面,都是对方来找的她,有关他的情况都是老婆子告诉她的。
赵冶笑了笑:实际上那男人是个赌棍,赌输了就喜欢打老婆,他前面的老婆就是被他打死的,按理来说,这事在当地应该很多人知道才对,只要一打听绝对能打听出来。
可是老婆子却告诉她,那男人前面的老婆是病死的?
其中意义不言而喻。
陈嘉敏面上一白。
赵冶一向喜欢送佛送到西,他扫了一眼陈嘉敏的脸,话音一转:你家最近是要拆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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