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学文却是一愣,然后下意识地看向了赵冶。
听见这话,许关却是眼前一亮,这不正是一个赶走赵冶的好机会吗?
他当即拖着一条瘸腿挤上前,冲着何大师献起殷勤来:原来这位就是何大师了,久闻何大师大名,论本事,您可比某些江湖道士厉害多了,相信您一定能解决我家的事情!
江湖道士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说完,许关窃喜不已。
他就不信了,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赵冶还能不被他气走。
而后他就被许学文一脚踹倒在地。
收回脚,许学文看着许关,怒骂道:你疯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得罪赵冶,是嫌事情还不糟是吗?
更何况,赵冶还是魏家请来的,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一片好心,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出言讽刺人家!
对,他就是疯了!
想到这里,许学文当即转过头,看向赵冶,笃定道:一定是之前的车祸,撞坏了他的脑子,所以赵道长您千万不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嗷!
许关本来正捂着他那条瘸腿,痛声哀嚎,听见这话,嚎得更大声了。
他爸可真狠,下脚这么重也就算了,还骂他撞坏了脑子。
他转头就要向许夫人告状:妈
然后就被许夫人随手抓起茶几上的抽纸塞了个满嘴。
她看着许关,一言难尽,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生的是个棒槌呢!
然后她回头看向赵冶:我这就把他关起来,一会儿就找个医生回来给他看看。
呜
听见这话,许关一脸不可置信,然后拼命挣扎起来。
许老先生看见他这幅样子,直接怒了:够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二十五岁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几岁的孩子吗?你要是能有你哥哥半点懂事,你爸妈能少为你操多少心?
正搀着许老先生的许诏也皱着眉头,看着许关: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起来。
听见这话,许夫人脸上的神色顿时淡了很多。
然后她伸手把许关扶了起来。
场面也跟着清净了很多!
骂完许关,许老先生这才转头看向许学文和赵冶,好声好气的说道:难道你们已经请了一位大师了吗?
是的。
许学文当即为许老先生引见赵冶。
见过礼,许老先生不禁有些为难:也怪我,事先没有和你们沟通,你们看这
没事。
赵冶说道:既然我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那不如一起吧,您觉得呢,何大师?
何大师扫了一眼赵冶,落在他年轻的有些过分的面孔上,心里稍稍有了数,他当即点了点头:可。
听见这话,许关都要哭了。
因为他知道他这一顿打算是白挨了。
不仅如此,他家这次怕是要完。
许学文一脸感激地看着赵冶:那就麻烦两位了。
不管怎么说,许老先生都是长辈,虽然他心里更信任赵冶一些,但是理所当然的,许老先生也肯定是更信任何大师一些,要是让他请走何大师,他也很是为难。
现在这样是再好不过了。
赵冶:道友先请吧!
何大师也不推脱:也好!
许学文当即说道:不知两位需要我们做什么?
何大师却摆了摆手:不用了,看见贵小公子的第一眼,我心里就有数了。
许学文眼前一亮:怎么说?
何大师说:我以为贵小公子是沾上了邪祟,所以才会厄运连连,后来甚至累及亲人,您和贵夫人跟着一起出了车祸就是最好的证明。
许学文当即看向赵冶。
赵冶说:我觉得他只是单纯走了霉运,只要出去跑上十圈就可以了。
这话一听就不靠谱!
果然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也不知道他的名声是怎么炒起来的。
何大师提着的心彻底落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许家的这笔钱,他拿定了。
这
赵冶和何大师说的完全不在一个点上啊!
许学文和许夫人面面相觑。
既然如此
许夫人指着许关:你现在就出去跑圈。
然后她看向何大师:我们跟着大师您去找邪祟。
什么?
许关看了一眼外头的大太阳,瞪大了眼。
更何况他现在的腿还瘸着呢。
许夫人作势就要去揪他的耳朵:你去不去!
许关怕了:去去去,我去还不行吗?
对了,赵冶说道:记得带上一桶水。
什么?
然而这一次不等许关炸毛,许学文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许关顿时就老实了。
他哭丧着脸: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虽然恨不得暴揍赵冶一顿,但他心底还是相信赵冶的,因为要是不相信赵冶,他也就不会这么忌惮他了!
看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许诏眼底闪过一抹幽暗。
许老先生见状,心底微叹,拍了拍许诏的手,以示安慰。
很快,别墅外就传来了许关鬼哭狼嚎似的惨叫。
这边,何大师则是拿出一个罗盘,在别墅里搜寻起来。
他先是绕着别墅转了一圈,然后从楼下搜到楼上,最终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前站定,而他手中罗盘的指针旋转的速度也终于慢了下来。
就在这里了。
许夫人当即说道:这里是我儿子的房间。
说完,她伸手拧开房间门。
众人当即跟在何大师身后,蜂拥而入。
许关的房间布置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一张摆满了手办和瓷偶的展示柜。
何大师托着罗盘径直冲着展示柜走了过去。
在罗盘对准了一只瓷偶的时候,指针停止了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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