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獎。」軒明城也陪著他假笑，同時拍了拍章哲顏的肩膀，對他道：「江總似乎很欣賞你，你們要不要留個微信或是電話？」
章哲顏還沒回答，軒明城看了他們兩一眼，又繼續道；「還是說，你們已經留好了？」
江邵和章哲顏的冷汗頓時就流下來了，前者笑著擺了擺手，道：「明城老弟說笑呢，哎呀，我真是，嘖……好心辦了壞事，本想來認識認識天興的金字招牌的，沒想到讓明城老弟起了疑心，抱歉抱歉！」
軒明城並未回答，端起酒杯，屈起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彈了一下杯壁，清脆的「叮」一聲悄然瀰漫開來，三人所坐的小桌上，氣氛降至冰點。
「軒總。」覃梓快步走了過來，在他耳邊小聲道，「點心都打包好放車上了。」
江邵和章哲顏都看著耳語的兩人，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
軒明城點了點頭，等覃梓說完後，站起來對江邵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不多陪了，二位慢聊。」
「軒總，我送您……」章哲顏剛站起來，就被軒明城抓著肩膀按回了座位上。
「江總對你青眼有加，你可以和他好好聊一聊。」軒明城拋下一句話，面色冰冷地朝宴廳的大門走去。
覃梓朝兩人一笑算作道別，也跟著軒明城離開。待兩人走遠後，江邵盯著面前的酒杯，小聲開口，語調嚴厲地道：「怎麼回事？」
章哲顏皺著眉嘆了口氣：「不知道。」
「你最好小心點。」江邵警告了他一聲，又換上了平常的笑容，站起來和章哲顏握了握手，說了一番套話表示欣賞，隨後便懷揣著心思各自離去。
軒明城坐上車後，伸手。
覃梓默默地從公文包里拿出一支免洗洗手液，在軒明城的手背上擠了一大坨。
軒明城搓搓搓搓搓。
凝膠狀的洗手液被體溫化開，帶著一股薄荷的清涼感，軒明城一邊將每一個手指縫都搓乾淨，一邊默默地擔心自己的身體：居然和那老匹夫握了手，皮膚不會爛掉吧，要不回去讓那藥罐子看看……
「軒總，我們現在……」
「去這裡。」軒明城拿出手機找到當初他和藥忘憂點外賣的那家點心店，覃梓點了點頭，在汽車導航上語音輸入了目的地。
將導航調節好後，覃秘書托著下巴思索，厄洛斯工坊……好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