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明城哥哥多久了?」汪麗不答反問。
藥忘憂眉毛一掀:「快三個月。」
「那不巧了,我四個月前看到的。」汪麗硬著頭皮一聳肩,被軒明城的目光盯得後脖子都發麻了。
軒明城此時只覺得氣結,這藥罐子怎麼突然這麼笨,汪麗明顯就在套路他,怎麼什麼實話都往外抖露啊。
軒明城正思考一會兒該怎麼解釋,甚至在想藥忘憂是神醫,不知道能不能驗一下自己的身,什麼守宮砂還是啥的,就聽身邊那人慢慢悠悠地來了一句:
「哦,那你可能看錯了。」
汪麗一愣,軒明城也是思維一滯,轉過頭看著藥忘憂。
「我三個月前認識他的時候給他把過脈。」藥忘憂端起侍者剛剛見他不喝紅酒而貼心地給他換上的檸檬水喝了一小口,將杯子不輕不重地放下,對軒明城笑著吐出一句:
「脈象顯示,他好久沒房·事了,遠不止一個月,應該……很多年了吧。」
軒明城腦袋裡猛地跳出兩句話:
這藥罐子夠機靈啊!
這都摸得出來?
汪麗表情僵硬,還想要說什麼,就聽軒明城語調冰冷地來了一句:「汪小姐,差不多就行了。」
汪麗看著對自己和對藥忘憂的態度截然不同的軒明城,委屈得眼淚都出來了,她吸了吸鼻子,噌一下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丟下一句「那我就不打擾二位的雅興了」,而後便氣沖沖地走了。
等人走後,軒明城周圍的那股冷意才緩緩散去,轉頭就見藥忘憂一邊往嘴裡塞了一勺玉米芝士濃湯,一邊咬著勺子盯著自己。
軒明城咽了咽嗓子,這藥罐子又不好好吃東西,每次都弄的一嘴白色,要死了!
他想給藥忘憂擦一擦,可又覺得有些曖·昧,可那藥罐子吃的嘴角都是奶白色的湯汁,時不時還舔一下嘴角,軒明城就覺得身體裡的邪·火要衝出來了。
思來想去,他覺得不能讓藥忘憂再靠自己那麼近,免得一會兒出什麼問題,就開口道:「那什麼藥罐子……」軒明城摸摸鼻子,「汪麗都走了,你要不……」
話沒說完,軒明城就見藥忘憂的臉色一冷,旁邊的侍者也詫異地看著他,似乎很是震驚。
軒明城不明就裡地眨了眨眼:怎麼,自己說錯話了?
「你叫我坐過來,就是為了把她氣走?」
藥忘憂兩隻大眼睛都眯起來了,平日裡溫柔舒展的雙眉微微擰起,發脾氣的表情和小煤球被擼了倒毛時一模一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明明汪麗已經被氣走了,可一想到這麼一個人纏著軒明城不放,而且好像還很多年了,藥忘憂就覺得牙根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