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明城道:「你先說。」
「你的膝蓋兩天內儘量冰敷,兩天後可以熱敷,然後我到時候會給你搓藥酒。」藥忘憂說道。
軒明城微微一點頭,轉而又追問道:「你幫我搓啊?」
藥忘憂被他問的一呆,隨即,小臉發燙地把頭擰開:「也,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這麼定了,你幫我搓,不准耍賴啊!」軒明城說的淡定,其實心底里也在打鼓,咚咚咚的,敲得他心臟都發緊了。
藥忘憂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盯著身上蓋著的被子,隱約能感覺到軒明城的體溫。
「不過我說你也是夠可以的……」軒明城轉過頭,來了一句,「你知道我當初還走秀場的時候,這兩條腿多值錢麼?你就隨手給砸成這樣了。」
「值錢?」藥忘憂一愣,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更不知道當年軒明城給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都買了保險,生怕自己哪個零件掉了傷了。
軒明城理所當然一點頭,稍稍掀開點被子,露出一條腿來:「看到沒,多長。」
藥忘憂伸長脖子,歪著腦袋看了看,摸摸鼻子違心地道:「也沒多長啊……」
軒明城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瞪大眼睛,心說這藥罐子是在和自己逗悶子嗎?沒多長?
當年人家都怎麼說?軒明城脖子以下都是腿!
總裁大人沒話找話聊,又成功地把自己給氣著了,他看著身邊因為靠的太近有些坐立不安的藥忘憂,一拍床板來了一句:「你說我腿短,那咱倆比比誰長!」
「怎,怎麼比?」藥忘憂有些緊張,就見軒明城撐著床板往後坐了點,將被子掀到一邊,伸直一條腿對他挑了挑眉。
被子被掀開後,那股子曖·昧的氣息淡去了不少。剛剛兩人也看不清被子裡的情況,腳脖子小腿什麼的總時不時蹭一下。每每感受到那滾燙的體溫,藥忘憂就覺得自己的血肉都燒著了。
藥忘憂也伸直腿,兩人肩膀貼著肩膀那麼坐著,都默契地誰也不提起,就好像沒注意到那兩隻擠在一起的胳膊似的。
「你怎麼窩著坐。」軒明城嘀咕一句,指了指藥忘憂的腰,「兩個人的腿根要對齊啊。」
藥忘憂低頭一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眼皮子底下伸過來兩有力的長胳膊,圈住了自己的腰往後一拉。
而且那隻不老實的手似乎還在自己腰側掐了一下。
等藥忘憂被抱對了位置,兩人默默地對視一眼,隨即默契地撇開頭,誰也沒那心思再比下去了。
「喏,我說我腿長吧。」軒明城看著窗外,一隻手壓在床墊上,手指甲難耐地扣抓著,心口砰砰跳。
那藥罐子腰真細啊……
藥忘憂扭著頭看牆,一隻手藏在腿側軒明城看不到的角落裡,緊緊地抓著一節床單,原本鋪的平整的床單被他的手指揪得皺巴巴的。